第三百九十八章 地府立功，厄土分兵

　　金烏壹啼，帝落歲月。
　　準仙帝解體，四分五裂，九色血光淒艷，使得祖金烏之音愈發刺耳。
　　“是妳，真的是妳，萬靈道祖！”
　　萬靈道祖？！
　　四字震天，讓天上地下盡失音，祭海波濤都像是平復了壹般。
　　而伴著這真名被呼應，壹片恢弘異象顯照乾坤間，詭異物質大量增多，天穹上灑落下淡淡的血光，漂來如雲朵般的灰霧，壹切都是在向著不祥跡象轉變。
　　紅毛叢生、藍暈浸染、金鱗密布、銀紋盤繞、黑血天降、白煞蒸騰、青芒昭昭、褐銹擴散、紫晶起伏、灰霧浩蕩，十種不祥物質簇擁著壹尊模糊的身影共鳴於諸世。
　　他在時光長河中矗立，紫衣金冠，浩渺高上，正是昔年的萬靈道祖！
　　“萬靈道祖，還在世間，卻成為了古地府之主？”永夜道祖立身在那裏，眸子中有絲絲縷縷的光線飛出，逆因果，在找古地府新主的真身。
　　“是他嗎？”天神王與明王巨頭身軀在顫栗，忍不住想要大吼出來，那是曾經的邊疆第壹人啊，冠絕沙場的上蒼王！
　　在那壹日，他曾言，終有壹日會歸來，如今，便是歸來之日嗎？
　　“宇飛兄！”帝古也有些激動，難以自抑，他破關成王之日忽聞噩耗，壹直不相信，如今再見，更是心緒復雜，有許多話想說，但望著那道已是地府之主的黑甲身影，又有些說不出。
　　穹帝、恒帝與永夜道祖對視，不由神色異樣，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昔日最驚艷的人，如今也成了最可怕的敵手，直接登位古地府之主！
　　“萬靈道祖，成了古地府之主？！”壹眾上蒼道子都僵住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如同泥塑木雕般，楞在了當場。
　　這壹刻，所有人都失態了，昔日的上蒼之子，萬靈道祖，如今卻是刀鋒相向，成了古地府掌權人，四大厄土之壹的主宰，怎會如此？
　　“真的是他，踏足仙之極點，雙體系同修的上蒼王！”
　　有人忍不住跟著低呼了起來，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但歷史長河中的那些璀璨人物依舊光耀古今。
　　作為這壹紀元極速崛起的強者，留下了太多的傳奇，更有無盡的璀璨，照亮整部紀元史，可以說上蒼壹百零八域萬方，他都是後進者不斷攀登的目標，是進化路上的巍峨大嶽，是不可超越的高峰，璀璨照天下。
　　然而，面對這些呼喚，聆聽著這些話語，感受著那壹束束投來的目光，那位烏金甲胄蔽體的身影卻是不為所動。
　　“萬靈已逝，唯祭主長存！”
　　甲胄碰撞，沙啞冰冷之音自母金戰盔下傳出，森寒攝人，頓時讓諸天各族所有生靈都顫抖，忍不住要跪伏下去。
　　道祖已寂，祭主永恒！
　　剎那間，無數生靈恍惚，肌體間生出細密的長毛，銹跡斑斑，口鼻間吞吐霧靄煞氣，忍不住哀嚎，壹些骨骼變得暗紫、結晶化，更有黑血不斷淌落，走向畸變。
　　他們遭受了侵蝕，自身竟然不知，直到此刻才顯露出來，膽顫而魂悚，這是不祥物質自然而然的輻射，道祖級體系對下位者的影響，太可怕了。
　　“哈哈哈！道友，妳認錯了，這位可不是什麽萬靈道祖，而是我厄土的祭主，古地府之主地獄道！”正在與造化之主交手的天帝葬坑之主大笑，帶著嘲弄，再也沒有什麽上蒼的絕艷道祖了，剩下的只是厄土掌權人！
　　他們，終究是笑到最後的人。
　　縱使是上蒼，也不過為人做嫁衣，被人摘桃子罷了。
　　造化之主大怒“混賬！妳等暗中施手段，汙染了萬靈道祖之身才迫其墮落，也敢在此妄言，真是可恨，若無那至高真血，妳等早就被殺盡斬絕，都是萬靈道祖黑獄中的囚徒了！”
　　言語交鋒，他們攻勢更甚，絕頂道祖之戰才不過片刻竟然就見了血，已是打出了真火，在激烈對拼！
　　幸好，這不是在諸天內，不然的話，什麽都不復存在了，壹切都將被打崩。
　　“萬靈道祖，妳是我上蒼的道祖啊，豈能同室操戈，還請歸來，復蘇啊！”山海之主不忍，口誦招魂之音呼喚，想要讓被黑暗物質侵蝕的真我復蘇，再歸世間。
　　“上蒼之子，魂歸來兮！”
　　開天之主、永夜道祖，穹帝三人亦是聯手誦真經，要接引向宇飛真我歸來。
　　這種法門也是上蒼研究了許久詭異物質開創出來的，但也效果有限，他們如今卻不願放過這壹線希望，希冀萬靈道祖歸來。
　　“我就是我，不曾離去，談何歸來。”
　　可惜，向宇飛從未墮落，真我永在，這些誦經聲對他而言毫無意義，手中戰矛壹震火光滔天，便將壹切都焚滅了，轉瞬成空。
　　砰！壹時間，口誦真經的幾人皆是面色壹變，感受到冥冥壹股力量降臨，硬生生阻斷了他們的聲音，若再誦念，將有大空之火與古宙之炎焚燒過來，下場慘烈。
　　“不該如此啊……唉。”上蒼眾人面容苦澀，很是無奈與不甘，永夜道祖更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還是長嘆，黑暗侵蝕如此可怕，壹位至高出手幹預，他們已是形同陌路。
　　見到這壹幕，魂河之主、葬坑之主與浮土之主卻是松了壹口氣，心底的那壹絲戒備與提防也漸漸散去，原本他們還有些懷疑萬靈祭主轉化不徹底，未必就與上蒼斬斷了所有的因果，不願下狠手；現在看來顯然是他們多慮了。
　　地府之主就是地府之主，世上再也沒有什麽萬靈道祖了。
　　“我不信，壹定是厄土以至高真血蒙蔽了妳，只要將妳帶回去，以至高之力洗禮，尚有歸來之機！”
　　祖金烏長嘯，重組法體，渾身火源由紫色再變，化作了璀璨的熾白，這是大道軌跡在燃燒，點燃的體系之火，亦是焚道的殺招，他要借此將昔日的萬靈道祖帶回上蒼。
　　最主要的是，上蒼之子墮落之日尚短，十萬年都不到，還有很大扭轉的機會，這樣的人怎能坐視其委身不祥中？
　　下壹刻，在祖金烏身前出現了壹座巨大的日晷，呈灰褐色，宏大無邊，古樸中帶著恐怖氣息，上面紋刻著先民對大日的渴望，對光明的崇拜，光與熱在此匯集沸騰，就連時光長河也裂開，自那過去匯聚來壹道又壹道光明與火焰，那是過往大界開天辟地時的第壹縷光，第壹束火，更是文明破滅時的最後壹道殘灰，最後壹絲余火。
　　長夜漫漫，薪火成光！
　　“執迷不悟，再璀璨的光焰下，也會孕生更為幽邃的黑暗，壹體兩面，這是本質，上蒼與厄土，不會因個人意誌而變化，妳覺得是妳覺得，妳不甘是妳不甘，憑什麽影響到他人？
　　妳的話語很動聽，但對我而言沒有意義，妳若想繼續傾訴，便入我爐中，與那帝釋天好好敘舊去吧。”
　　望著那絢爛燃燒的最初與終焉的光焰，向宇飛眸光平靜，心中不起波瀾，攻勢更加可怕與猛烈了，雙拳壹握間銀瀾絕運轉，拳光如滔滔大河連綿而起，冠絕天上地下，打的歲月之光飛濺，古今光陰紊亂，諸世都不寧，上蒼都宛若要被搖落了。
　　砰！銀色拳光中，更有壹條魂光交織的大河沖刷，在接引諸天魂落，卻被化作了招式中，令魂河之主都多看了兩眼，有些意外。
　　潮漲潮落間火光焚燒三十三重天，超然而恐怖，在此沖刷下，有些光明暗淡了，有些火焰走向熄滅；那金色翎羽劃過萬界時，猶如在開天辟地，界壁都被割裂，混沌氣洶湧澎湃，祖金烏拼命了，在與他激烈搏殺，但是最後卻滿身血液，被打的半邊身子破爛，橫飛了出去，擋不住向宇飛的腳步。
　　“差距，竟如此之大？”
　　祖金烏咳血，是真的不敵，眼前之人已經有了鎮壓絕頂道祖的力量，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也還是會敗，太可怕。
　　現在，花粉路源頭賜福與高原賜福的超然性才真正顯露，讓諸道祖感受到根本差距。
　　“我說過，金烏，戰我是最錯誤的決定，連帝釋天都不敵，還妄圖挑戰更在他之上的人嗎。”
　　向宇飛漫步而來，掌心浮起時光爐，頂蓋霎時掀開，股股火浪蒸騰，化作壹只大手探出，猛地抓住了祖金烏，要將他關押入爐中。
　　透過那紫紅色的火光，人們依稀能夠見到其中還有三道身影，皆是道祖，甚至就連上代地府之主帝釋天都在其中！
　　如今，又有壹位絕頂道祖要落入魔爪了。
　　“萬靈，不要！”上蒼諸道祖驚呼，想要阻止，卻被魂河之主與四極浮土之主出手攔下。
　　“晚了！”向宇飛無情出手，將祖金烏鎮壓入了時光爐內，就此消失不見。
　　壹代祖靈文明的掌舵人，就這般折損在了戰場中，被古地府所鎮壓，對眾人來說是壹則噩耗，更是壹個巨大的打擊。
　　尤其是出手者曾經還是上蒼最為絕艷的道祖，如今卻是站在對立面，雪上加霜。
　　可對四大厄土而言，那就是喜訊了，是勝仗，憋屈了這麽久，終於扭轉局面，打贏了壹次，太難得。
　　見他出手如此果決，魂河之主、葬坑之主與浮土之主也不再戒備，真正相信了這位地府之主的同盟，接受他在攻伐上蒼中的主導地位。
　　眼見方為實，如今再無人質疑地府之主與上蒼的關系，高原壹方觀戰的幾位道祖也很滿意，紛紛頷首，要將此事上報給至高，地府之主是可以信任的。
　　“萬靈已經死了，我為地府祭主！
　　四大厄土，踏平此地！”
　　向宇飛鎮壓絕頂道祖，掌托神爐，宣告諸天古地府的新生。
　　輪回盡頭，地府是萬靈的歸宿！
　　這壹刻，諸天萬界間，所有人都顫栗著，無數進化者與蟄伏的老怪物都在瑟瑟發抖，忍不住想跪伏下去。
　　那聲音震耳欲聾，是道的顫音，是天地秩序的呢喃，是諸天對那位主祭的臣服與覲見，萬界朝拜於壹人，接引古殿見輪回，輪回盡頭見地府，那裏，是諸天萬靈的歸宿！
　　伴著向宇飛壹聲令下，四大厄土全面顯化，奔騰的魂河、死寂的四極浮土、破敗的天帝葬坑、迷蒙的古地府壹個接壹個降臨戰場之上，內裏黑暗生靈沸騰，不斷落下。
　　遠遠望去都是真仙，入目皆是仙王，這是可怕的大軍，根本無懼死亡，隕落的也將在黑暗地重生歸來，直接淹沒了上蒼的戰軍。
　　轟隆！天外，各種秩序交織，不斷有生靈隕落，而每當有人隕落時，身旁便會浮現出壹座接引古殿，接引他們的殘軀與元神，送往輪回轉生地。
　　不論是黑暗生靈還是戰死的上蒼英傑皆如此，將在古地府內重獲新生，對於上蒼生靈而言他們並未死去，只是換了個地方修行而已，躲避大祭的毀滅，亦是當初與至高達成的約定。
　　雙方百萬仙王大軍更是嘶吼著撞在了壹起，迸發出無窮的能量，讓大道秩序等不斷崩斷，壹張張紀元之巔的王座擠壓滿宇宙，每時每刻都有生靈在逝去，大界在雕零。
　　“局勢對我等不利，暫且撤退，等待上蒼域內與諸天間的援兵到來，他們匯集的強者比我們多。”眼見傷亡開始加劇，上蒼壹方的道祖開始整軍撤退，大戰來的突然，他們沒有必要硬耗下去。
　　壹時間，戰鼓擂三通，鳴金收兵，大軍開始有序收縮撤退，不給厄土大軍圍攻的機會。
　　道祖與準仙帝更是阻擋在最前方，為其他生靈的離開爭取時間。
　　“何必呢，何苦呢，都要死。
　　大祭開始，都是徒勞的掙紮，落幕終是不可避免，多少偉大的英傑，縱然在歷史的長空中留下不可磨滅的足跡，曾經無盡絢爛，但最終也不過是曇花壹現，似煙花在黑夜中剎那而逝，很短暫，於最璀璨之巔雕零，謝落。
　　萬物興衰，長青在我，爾等則終有落幕時，這就是妳們的歸宿。”
　　向宇飛俯瞰上蒼眾人，眼底盡是漠然，上蒼終究要被大祭，地府終會長存，那不如皆入他輪回中，於六道盡頭再立上蒼，不破不立，在大祭中涅槃再現，吸納厄土養分而壯大，直至替代！
　　伴著話語落下，時光長河也泛起波瀾，映照出未來蒼涼破敗的壹角，上蒼被大祭，與諸天同破滅，只有壹道身影在大破滅中孤獨的崛起，在舉世皆寂中獨斷萬古，映照諸天……
　　“未來，只是壹種可能，諸多支流中的泡影，厄土未必能笑到最後。”
　　上蒼諸強深深看了向宇飛壹眼，轉身離去，四大厄土也沒有再追擊，見好就收，他們有的是機會與時間。
　　而在輪回路內，紅霞準仙帝與五十首無上之戰也落下帷幕，身軀被撕咬的七零八落，元神被鎮壓在了黑獄中發光發熱，地面上散落的全都是其血肉轉化成的母金，正在不斷融入五十首無上的體內，令他氣息愈發壯大。
　　“回來吧。”
　　向宇飛擡手壹招，五十首無上便回到了他的座下，承載著身軀飛往古地府之內，而紅霞準仙帝的元神也被牽引了過來，要被煉制成第二爐無上大丹，讓他的坐騎更進壹步，化作百首無上。
　　嗚～～
　　下方號角聲響起，厄土大軍就此駐足，在此修繕陣線，立下壹座又壹座不祥物質澆灌而成的巨城，組起壹片城墻，將戰線壹舉反推，壓到了上蒼陣營的前方，取得了第壹場大勝。
　　“哈哈哈，這次道友可是立下大功，為四大厄土掙回了顏面，高原那邊也好有了交代。”魂河之主笑著到來，入座輪回地。
　　緊隨而來的便是葬坑之主與浮土之主，亦露出喜色“此番仰仗道友之威，挫上蒼氣焰，實乃暢快。”
　　“諸位合力，非我之功，強大的是四大厄土合壹，哪裏又是個人的勇武。”向宇飛擺擺手，待到三位絕頂道祖皆入座後，他方才正色道“雖然我等取得了壹場勝利，但畢竟是打了上蒼壹個措手不及，他們下壹次必然準備充分，再想有優勢便是千難萬難了。
　　所以我認為，應轉變戰略，兵分三路，繞而擊之。”
　　“分兵三路？道友正是趁勝追擊的時候，為何有此念頭？”葬坑之主輕咦，在這個時候分兵有好處，但弊端也不小，壹旦被發現，恐怕正面拖敵的壹方將損失慘重。
　　浮土之主沒有開口，看了壹眼魂河之主，若有所思。
　　“我等雖合力取得了壹場大勝，但上蒼勢必會有所防備，集結諸多強者來對抗；我的想法便是由古地府與魂河正面阻擋，為妳們天帝葬坑與四極浮土爭取時間，讓妳們側面進取，打破他們的空擋，這樣他們分身乏術，再想去阻攔妳們時，我們便又可正面進攻，逼他們舍棄其壹。”向宇飛徐徐道來，竟是願意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將功勞讓給另外兩家。
　　這壹來，縱使真發生了什麽事，另外兩家也無話可說，畢竟最大的風險是古地府擔著。
　　“那如此，恐怕道友與魂河就要承受最大的壓力了，損失不會小。”葬坑之主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地府之主也不像是這麽無私奉獻的人啊。
　　不過好處不要白不要，總不能是自己人坑自己人吧？
　　萬靈祭主還是可以信任的，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過，上蒼那位絕頂道祖可還新鮮著呢，在時光爐裏躺著。
　　收到‘暗中傳訊’的魂河之主亦是‘真誠’開口“與最終的勝利比起來，壹點小小的損失又算得了什麽，諸位，我們已經聯合在了壹起，若還抱著損人利己的念頭，那麽只會讓上蒼撿了便宜，是時候轉變念頭了。”
　　話已至此，四極浮土與天帝葬坑也只能答應下來，暫且離去，只剩下魂河之主與向宇飛老實神在的屹立輪回地中。
　　“道友，妳暗示我正面共抗上蒼，推動兩家分軍，又是為何？”直到此時，魂河之主方才發問，若非此前向宇飛暗中傳音給他，是不會樂意留兵拖住上蒼的，損失太大。
　　向宇飛卻是微微壹笑“道友莫急，待我往爐中走壹遭，平定麻煩再細談。”
　　“道友先行，我自候著便是。”魂河之主了然，多半是那位絕頂道祖還在反抗，畢竟是壹大文明之主，又豈會那麽容易鎮壓了。
　　而在時光爐內，向宇飛身影再現，忽地發現帝釋天居然與祖金烏鬥在了壹起，雙方皆有傷勢，壹時之間也鬥了個激烈，似乎早有仇怨在前。
　　跟著，體內的至高真血震蕩，洛天仙的聲音響起“妳這次鎮壓了祖金烏，那是壹位絕頂道祖，影響不小。”
　　“無妨，只是避免他隕落在未來的災劫中而已，知曉真相後，他會感謝我的。”向宇飛渾不在意，他若是不出手，那才叫人懷疑呢。
　　眼下祖金烏雖然被鎮壓，但卻是絕對安全的，得到了壹線生機，總比在戰場上遭遇其他三大厄土之主要好些，且也助古地府立下功勞，都有好處。
　　洛天仙自是明白他意思，順水推舟道“妳的進化物質很不同，若與他溝通，應是能說服共生，為了上蒼與進化文明的延續，他不會介意，不過到時候恐怕就要妳再將金烏文明也拉入地府中去。”
　　“我不會強人所難，交由他自己來選吧，如今我已經說服了余下厄土分兵的建議，接下來就是上蒼立功的時候，妳盡可賜下些路盡法旨，讓他們傷亡慘重最好。
　　天帝葬坑與四極浮土分兵繞行，我會將他們的行蹤透露給妳，到時候削弱他們，我也有機會趁虛而入，占領其他厄土，四大黑暗地合壹勢在必行，他們還阻不得！”
　　向宇飛冷笑，已是有了謀劃，要借上蒼之力重創天帝葬坑與四極浮土，他順勢侵占兩方祖地，接手門庭，再去援助止戰，鎮壓不服者與絕頂道祖。
　　歲月靜好，總是要有人負重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