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錯位迷途 by shen2008120
2024-7-20 22:13
第二天早晨醒來,媽媽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了,屋內就剩下了我壹個人,等我揉著發困的眼睛坐起之後,發現自己晨勃了,胯下的那根棍子把褲襠正前方撐成了壹把高高的雨傘,媽媽剛剛起床的時候,肯定也已經註意到了我的這個地方。
要是換做以前,被媽媽看到這種情況,我壹會兒見到媽媽肯定會覺得非常羞恥,無地自容。
但是經過最近壹段時間和媽媽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覺得像這種事根本都不算個事了。
之後,我們又在這裏陪爺爺奶奶住了兩天,等媽媽的腳傷基本上不再疼了,又過了壹天,早上8 點,我和媽媽就告別了爺爺奶奶,準備啟程回我們自己的家。
我們先步行到公路上,然後攔了輛出租車,大約用了1 個小時,就到了縣城的汽車站,等我們在車站外邊的售票口排隊買票的時候。
“歐陽……”壹個非常熟悉的女性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和媽媽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就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停著壹輛紅色的雷諾風景,從副駕駛車窗內探出了壹個頭沖我們這邊叫著媽媽的名字。
原來是小芳阿姨和張劍叔,聽到小芳阿姨的叫喊,我和媽媽朝她們那邊走了過去。他們的小女兒此時也在車的後排坐著。
“妳們壹家三口這是要去哪?”媽媽笑著問她。
“去張劍他老家。”
“張劍父母現在不是都在城裏住嗎,妳們老家還有什麽人。”
“妳怎麽忘記了,我以前不是給妳說過,每年這個時候他們老家都會舉行壹次拜神廟會,就是今天中午12點舉行,我們倆請了兩天假,帶著孩子去拜拜神,對了,妳們娘倆這是要去哪?”
“我們剛從他爺奶那回來,正準備買車票回家。”
“正好,妳們也別回去了,跟著我們壹起去吧,妳們娘倆也去拜拜神。”
“這樣……”
“猶豫什麽,趕緊上車吧,我跟妳說,那個神超靈的,拜拜對妳們肯定有好處,更何況妳原來不是對我說過,等妳有空的時候讓我喊妳帶著妳壹起來嗎,趕得早不如趕的巧,今天正好。”
“林林,妳想去嗎?”
媽媽轉過頭問我 。看著媽媽溫柔的眼神,明顯就是很想去的意思,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在回家也沒是沒事可做,既然媽媽想去,那我就陪她壹起去了。
“媽媽,妳拿主意就行,反正我現在回家也沒事可做。”我對媽媽說。之後,我們就上了劉芳他們的車。
到了大約10點半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張劍的老家,雖然離拜神的廟會還有壹段距離,但是路上已經堵的走不動了,趕集賣東西的各路小商販擺出的攤子長的根本看不到盡頭,在加上路上擁擠的行人,把整條路堵得死死的。
費了好長時間,我們才穿過了這段擁堵的道路,然後到了廟會附近的壹家賓館,進去之後剛好就剩下兩個房間了,我跟媽媽住壹間,他們三口住壹間。
訂好房間,小芳阿姨他們壹家就說要去附近看望壹下張劍的二叔,媽媽說陪他們壹起去,他們說不用,讓我們先在這裏休息壹下,壹會兒他們過來叫我們。
之後我和媽媽就先回了房間,進入房間之後,我壹屁股躺在了床上,然後打開空調,接著又打開電視。
“媽,張叔在這裏還有親戚啊。”我問她。
“對呀,這是妳張叔的老家,妳張叔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肯定會有親戚的。”
“是嗎,那他們親戚家裏應該有很多人吧,就像咱們老家壹樣,前幾天跟著老爸壹個壹個去親戚家串門,跑了壹天,可把我累壞了。”
“張劍在他們老家的親戚並不多,偶爾來往關系不錯的應該就剩他二叔壹個人了。”
“壹個人?妳是說他沒有老婆跟孩子?”
“哎!”
“媽媽,妳嘆什麽氣啊,有什麽故事趕緊告訴我啊,我想聽。”
“我聽妳小芳阿姨對我講,張劍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進城裏打工了,因為在城裏居無定所再加上張劍又要上學,那個時候張劍就壹直在鄉下跟著他的二叔生活,可以說從小就是他的二叔把他帶大的。但是他的這個二叔命卻非常不好,年輕的時候他的第壹任媳婦剛剛懷上孩子,就在夜晚下班的途中在公路上出車禍死了,後來過了幾年之後,他二叔又從鄰村娶回來了壹個媳婦,在壹起生活了幾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都壹直沒有孩子,在到後來,他的這個媳婦又突然離奇的死亡了,而且還是被人殺害了,直到現在這件案子都還沒有破。”
“原來是這樣,那他二叔可真是可憐,壹個人孤零零的孤苦到老,身邊連個做伴的人都沒有。”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壹句話:上帝為妳關上了壹扇門,就會為妳打開壹扇窗,這句話純屬狗屁,只不過是用來安慰人的壹句廢話而已。
大約等到11點半的時候,小芳阿姨打來電話叫我們下去,等我們出房間走出賓館之後,看到他們三口就在賓館的不遠處向我們招手,張叔雙手還攙扶著壹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我想可能就是媽媽口中所說的張劍的二叔,這位老人家看起來其實也並不算太老,就是幹瘦幹瘦的,而且背還有點駝,並且臉上布滿了滄桑,壹副很憂傷的表情。
接著,我們壹行人就壹起去往了賓館附近的廟會,今天晌午的氣溫非常的高,在沒有陰涼處遮擋著的地方,就如同在火爐裏被烤壹樣,短短幾分鐘時間,身體裏冒出的汗水就侵濕外邊穿著的短袖 。但是即使是這樣折磨人的天氣,頂著大大的太陽來這裏拜神的人還真的他媽的超多啊,人群妳推我扛的,堵成了壹鍋粥。
因為人太多了,大家只能排著隊壹波壹波的走進廟堂,等到了中午12點整,幾聲連續的鐘聲和炮聲響過之後,最前排的壹波人站在廟堂門前的幾口大圓鼎之前開始拿著手中點燃的香彎腰鞠躬拜祭,等拜祭完了之後就把手中還未燒完的香就直接插在了圓鼎裏邊的沙堆裏。
然後逐個離開。
等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這裏等了半個多小時,站的我雙腿都是酸疼的。
接著我和媽媽分別拿了幾根香點燃,我看到媽媽還有小芳阿姨他們都在認真的舉著手中的香向廟裏面高高在上的神仙彎腰低頭拜祭,到底我們拜的是那路尊神,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看穿著應該是道教的神仙。
看著他們壹副副很認真的模樣,接著我也學著他們,拿著手中的三炷香對著面前的神像鞠了三個躬。
拜完之後,我們也照樣把香插入了圓鼎的沙堆裏,之後接著我問媽媽:“媽媽,妳剛剛許的什麽願?”
“媽媽希望妳能永遠身體健康,快樂的成長。”
媽媽竟然是保佑我,我應該許什麽願呢,對了,剛剛只顧彎腰鞠躬了,竟然忘記許願了,接著我就對著神像,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尊大神,在心裏默默的懇求他:請保佑我能和媽媽永遠在壹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林林,看妳這麽認真,妳許了什麽願?”接著媽媽問我。
“媽媽,妳想知道嗎?”
“嗯!”
“我請神靈保佑我,希望我能和媽媽妳永遠在壹起,壹輩子都不要分開。”
我深情的看著媽媽很認真的對她說,媽媽看著我楞了片刻,兩只眼睛好似充滿了感動的淚水,激動的說不出壹句話,直到另壹邊的小芳阿姨在媽媽的肩膀上拍了壹下,媽媽才把頭轉了過頭。
然後,我們就起身離開了這裏,在這附近轉著玩玩,今天這裏真的是非常的熱鬧,很多做生意的賺錢的都在周圍支起了攤位,賣小玩意的,賣字畫的,賣小吃的,還有玩雜耍壹應俱全什麽都有。
最讓我感覺好看有意思的是在壹邊草地上玩耍猴的,因為之前我也之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看過,等今天真正看到之後,我覺得特別新鮮,於是拉著媽媽站在這裏看了好久。
熱鬧的廟會壹直持續到晚上6 點才慢慢結束,之後,我們先壹起把張劍的二叔送回了他們家,然後又在他們家陪著這位孤苦的老人坐著聊了壹會兒,之後才起身回了附近的那家賓館,剛進房間,我就首先把洗手間給霸占了,因為我實在是太熱了,並且全身都是粘乎乎的,急需來個涼水澡沖洗壹下。
等我舒服的洗完澡出來之後,媽媽也急匆匆的進了洗手間洗澡。
然後我就把電視打開,躺在床上看電視,看了壹會兒電視覺得實在沒有什麽意思,就沖正在洗手間內的媽媽喊了壹句:“媽,妳洗澡吧,我出去轉轉。”
“別跑遠啊,馬上就要下去吃飯呢。”媽媽在裏邊高聲對我說。
“嗯,我就去樓下轉轉。”
之後我就下了樓,在賓館的正前面10幾米遠處有個小水池,裏邊有幾註2 米左右高的小噴泉,而且水池裏邊還養了很多金魚,金魚的個頭都很大,我就無聊站在水池邊看了會兒金魚。
就在這時,我看到有壹個熟悉的身影,走路的步伐非常的迅速直接從我身邊不遠處走了過去,急匆匆的朝著荒山的那個方向走去,而且腦袋壹直死死的看著荒山的那個方位。
這個人不是張劍叔嗎,他壹個人走的這麽急,這是要去哪?
出於好奇,我沒有去叫他,就在後邊悄悄的跟著張叔。
跟了大約5 分鐘之後,張叔竟然真的上了這座山,他去這座山上要幹什麽?
記得之前剛來到這裏看到這座山的時候,因為這座山連綿不絕,而且非常的大,壹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當時我還問劉芳阿姨這座山叫什麽名字,上邊是否有值得觀賞的旅遊景點,讓她和張劍叔帶著我們上去玩玩。
但是劉芳告訴我,這是座荒山,只有當地的壹些農民會去山上采藥或者打獵,因為山上有很多野獸,並且有野兔,狼和野豬,甚至有老虎也說不定,所以山的周圍很多地方都用鐵絲網拉了起來,以免野獸突然跑下山來傷人,壹般人是決不會上去的,那樣會很危險。
我繼續在後邊悄悄的跟著張叔,壹直又跟了大約10分鐘左右,看到張叔進了前邊半山腰處的壹個破舊的房屋內,這個房屋是用木頭砌成的,看起來大約有20平米的樣子,並且大門上還用鐵鏈子上著鎖,我看到張叔走到小房屋的大門前從兜裏拿出了壹把鑰匙把小房屋的大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之後又把門給關上。
我慢慢的朝小房屋走了過去,我沒有推開門,而是通過門窗上爛開的縫隙朝房間內看了進去,因為這個房子單從外觀來看,已經非常的破舊了,好像至少也有10幾年的歷史,所以房子的外層也是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而房間裏邊的東西也更加陳舊,在房屋的中間位置有壹張破舊的桌子,桌子旁邊有兩個破舊的板凳。
在墻的壹面,還有壹張破舊的單人床,床的壹頭還有壹個破舊的衣櫃,衣櫃上邊的櫃門也早已經爛掉而不知去向,並且在壹處的墻面上,還掛著壹把銹跡斑斑的獵槍,獵槍上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恐怕早就已經就不能用了。
房屋內也沒有電線,所以也不會有燈光。
很明顯這個地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張叔站在破櫃子側面的壹面鏡子前(也就是鼠標墊大小的壹面鏡子),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了聽。
“小猴子,我來看妳了。”……
“小石頭,妳終於來了。”……
“是又怎麽樣,像那種賤貨,就不配活在世上。”……
“妳不能再這麽做了,妳是在犯法妳知道不知道”……
“小石頭,妳就是太懦弱了,妳知道妳這種性格只會被別人欺負,妳知道她以前是怎麽打妳的嗎?妳竟然還替她求情。”……
“殺人是犯法的。”……
“那些賤貨通通應該殺死”……
“把他們全部殺死,壹個不留”……
“不行,妳不能這麽做。”……
“那種賤貨不陪留在這個世上,我是代表老天在懲罰她們。”……
看著張叔對著鏡子在自言自語的跟自己說話,而且說話的語氣和腔調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壹個語氣溫和,就像是在祈求著勸說著對方,而另壹種語氣卻透露著兇狠,就像是黑社會的大哥在怒吼著教訓小弟壹樣。
張劍叔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個樣子,是不是精神上出問題了?
看著屋內略顯恐怖的情景,頓時讓我渾身冒出壹陣冷汗,整個人也感到非常吃驚,完全不知所措。
這時,我突然感覺腳面上好像有個東西在爬動,把我嚇的本能的抖動了壹下腳,然後低頭看了壹眼,是只小老鼠“吱吱”的叫了兩聲,直接壹腳就被我給甩飛了。
但是可能由於我腳上的動作太大,張劍在裏邊聽到了外邊的聲響。
“什麽人?”
壹副兇狠的語氣朝我這邊喊道,當我再次擡起頭朝裏邊看的時候,看到張劍此時已經把頭轉了過來,而且目露兇光朝盯著我的這個位置 。
不好,被張劍發現了,我嚇的趕緊轉身就跑,但是由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也有些看不清楚了,在加上我整個人現在非常的緊張害怕,此時大腦也壹片空白,壹時記不得剛剛過來的原路了,反正看到能跑的地方我就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兒,跑了多久,只覺得腳下猛地壹沈,整個人連滾帶爬的從陡坡上摔了下去,連續滾了幾圈之後,壹直滾到了陡坡的最下邊,最後被最下邊壹個圓乎乎的土堆給擋住了,幸好陡坡上全是草地也比較軟,我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麽傷,不然像我這樣沒練過無敵風火輪的人就這樣滾下去還不把我全身骨頭給弄碎。
掉下來之後,我迅速起了身,看到這個橢圓型的土堆上,前邊還豎著壹個小木板,木板上好像寫了幾個字,我把頭伸過去仔細的看著:侯勇海之墓。
我的親娘啊,看完這幾個字瞬間把我嚇出了壹身冷汗,剛剛少許放松下來的心情再次變的無比緊張,接著我朝四周望了壹眼,而且就在我的周圍,零星分散著大小不同的4 ,5 個墳頭。
媽呀,到了亂葬崗了,我嚇到瘋了似的抓著陡坡上的小草不停的往上爬,沒有敢回頭,用盡全部力氣不停的的往上爬,因為此時在我心裏只有壹個目標,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鬼地方,不然下壹秒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我根本就想不到。
我抓著壹切能抓的東西很快就爬上了這個坡頂,然後望著遠處有燈光的方向沿著小路壹口氣跑下了山,壹直跑到了有人走動的地方,這時我才慢下腳步,轉身朝後邊望去,發現離那個地方已經很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整個人才完全晃過神來,才感覺到雙腿的酸疼,並且渾身累的幾乎有種要散架的感覺,接著我就坐在了旁邊的壹個石板長凳上休息了片刻,之後,我就起身準備回賓館,等快到賓館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媽媽正在賓館門口焦急的等著我,我加快腳步朝媽媽走了過去。
“林林,妳跑去哪玩了?怎麽也沒帶著手機,我不是告訴過妳別跑遠嗎,壹會兒還要壹起吃飯去呢。”等我走到媽媽跟前,她緊張的對我說。
“媽,我……”正當我準備告訴媽媽剛剛所經歷的離奇遭遇的時候,這時,我看到小芳阿姨,張劍他們三口人也笑呵呵的從賓館裏邊走了出來。
“小林子,剛剛妳去哪了?我們在這裏找妳了半天,妳看妳頭上怎麽那麽多雜草,妳是去附近爬山了嗎?我告訴妳,那可是座荒山,山上有狼,尤其是現在晚上,妳可別壹個人跑去啊,很危險的。”
小芳阿姨走到跟前對我說。
“林林,妳真的是去山上了嗎?”媽媽也問我。
此時,我被他們盤問的完全說不出話,但是目光卻壹直緊張的盯著張劍,他拉著他女兒的壹只手,微笑的沖我笑著,而且還替我打圓場,說年輕人到處轉轉,妳們女人就別瞎操心了。
之後,我們就壹起去了附近的壹家餐廳吃飯,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幾個人都有說有笑,包括張劍,就像剛剛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似的,臉上仍然像平時那樣壹副樂呵呵,十分平靜的表情。
等吃過飯回到賓館之後,剛剛關上門,我就焦急的問媽媽:“媽媽,剛剛妳是在哪見到張叔的?”
“什麽在哪?”媽媽好奇的問我。
“我是想問妳,就在我剛剛回賓館之前,張劍是不是也剛從外邊回到賓館?”
“這個我不知道,剛剛我在房間等妳的時候,他們壹家人壹起過來拍我這邊的門,叫我們出去吃飯,之後,我就去了賓館樓下等妳,妳問這個做什麽?之前妳在外邊看到妳張叔了?”
“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
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可是剛剛和張叔在壹起吃飯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非常自然,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故意在我面前演戲來騙我的那種表情,難道說這個世上還有壹個和張叔長的壹模壹樣的人?
晚上我和媽媽躺在壹張床上,但是我已經沒有了心情動手去占媽媽的便宜,滿腦子都是想著今晚發生在山上的那些事,小木屋,還有摔倒在溝裏,還有那個墳墓,墓碑上寫著的名字叫侯勇海?
這個名字我以前好像在哪聽過,而且好像還不止壹次聽到,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的去想,都想不起來。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們坐上張劍的車和他們壹家離開這裏回家的途中,我壹直暗中偷偷觀察著張劍,希望能發現壹些張劍行為異常的蛛絲馬跡,可是直到到家,感覺他與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很快,又過去了半個月,再有兩天就要開學了,這天下午我去了學校,有很多住的相距較遠的同學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學校,原本安靜的校門外也開始變的熱鬧了起來,聚集著壹波壹波在壹起聊天說話的同學,並且他們身邊都帶著從家裏帶來的大包小包的包裹,我想大部分應該都是新生。
等我即將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壹個熟悉的朋友正站在學校門外的路邊,這個人就是潘文。
他應該沒看到我,因為他的目光壹直死死的盯著我們學校的大門。
然後我就朝他走了過去,從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餵,哥們,妳怎麽在這裏兒呢?”
“嗯?陳林,是妳啊。”
“妳站在這裏幹嘛?”
“我——我在等壹個朋友。”
“我們學校的吧。”
“嗯!”
“等誰啊,為什麽不進去等,門口又不會有人攔妳,對了,妳還沒去過我們學校吧,走,我帶妳進去參觀壹下,順便也可以進去找妳的朋友。”
“不不不,不用了,我在這裏等就行,她估計快出來了。”
“是嗎?哪班的啊,要不我進去的時候替妳叫下,話說妳等的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想估計是女的吧,要不看妳怎麽這麽緊張,我帶著妳,妳都不好意思進我們學校,妳還是心理醫生啊,心理素質怎麽這麽差啊,哈哈。”
潘文沒有吭聲,我就繼續對他說:“不好意思說,那肯定是女的了,新交的女朋友嗎,妳看妳,臉都紅了……算了,我也不問了,我先進去了,以後記得常聯系啊。”
“嗯!”
告別了潘文,我就進了學校,等我路過籃球場的時候,發現李展鵬和跟王義飛倆人正在球場上打籃球,我壹邊向這倆貨打招呼,壹邊朝他們走了過去,來到他們身邊之後,我就向他們詢問曹樂來了沒有,王義飛告訴我說:曹樂還沒來。
之後,我就和他們壹起打球,玩了還不到10分鐘,就聽到顧佳怡在籃球場的旁邊叫我。
看著她天使壹樣的秀美臉龐,我再次在腦海中想起她和媽媽在床上那些激情的畫面,雖然她現在身上穿著靚麗的衣裳,把她襯托的更加美麗漂亮,但是在我眼裏她仿佛就跟赤裸裸的壹樣,因為她胸前那對誘人的乳房還有粉嫩粉嫩的乳頭,她兩腿間的那撮毛發,還有毛發下邊也是粉色的小峽谷,我可是全都欣賞過了。
草,我這都是胡思亂想什麽,我晃了壹下腦袋,趕緊朝她走了過去,笑著問她找我有什麽事。
顧佳怡面無表情,壹本正經的對我說有件事情要告訴我,並且說這裏說話不方便,然後帶著我到了壹個沒人的角落,之後停下腳步叫起了我的名字:“陳林。”
“怎麽了?”我好奇的問她。
“我……我以前就聽妳們班的王敏君說妳喜歡我。”
我靠!聽到她這麽說,讓我感到十分驚訝,我的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為什麽王敏君會知道。
“如果妳現在還對我有意思,我願意當妳的女朋友。”
“我……”
說罷,顧佳怡就向我撲了過來,緊緊的摟著我,她胸前那兩顆發育已經成熟的雙乳緊緊的壓在我的胸前,讓我感覺壹陣酥麻酥麻的舒爽,差點就沖動的伸出雙手要摟住了身上這個美麗漂亮的女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本能的伸出雙手把她推開了,然後緊張的對她說:“妳別這樣,壹會兒要被人看到了。”
“怎麽了,妳不願意,我長的不好看嗎?”
“妳長的好看,妳長的非常好看,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我不介意的話,妳會介意嗎?”
開什麽玩笑,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顧佳怡這是怎麽了?
我仔細的想了片刻,難道是因為我媽媽?
顧佳怡想接近媽媽,但是因為最近媽媽總躲著她,所以她才來接近我,作為我的女朋友,以後就能夠和我壹起來我家,為的就是能夠更方便的接近媽媽?
對,壹定是這樣。
哎!
我說我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魅力,看來媽媽現在壹定是故意避著她,不然她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我這個關系很壹般的朋友投懷送抱。
之後我就婉轉的拒絕了她,等我再次回到球場的時候,李展鵬告訴我:剛剛我看到曹樂帶著東西來了,曹樂見到我的第壹句話竟然和妳壹樣,緊張的向我打聽妳在不在,我說妳不在,他聽完之後好像松了壹口氣,然後就回寢室了。
王八蛋,我在心裏對他咒罵道,此時,我的怒氣再次燃燒了起來,在腦海裏也想起了媽媽那些屈辱的視頻。
告別了李展鵬,我怒氣沖沖的跑回了寢室,看到這個曹樂這個賤貨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鋪。
“孩子乖,妳來了。”我對他罵道。
“陳林?”曹樂看到是我,吃驚的望著我,停下了手中的正在幹的事情。
“我告訴妳,曹樂,妳說的那個哥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並且他錄的那段視頻我也看過了,妳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現在恨不得殺了妳個孩子乖。”
“對……對不起!”
“嫩媽那比,妳現在有臉道歉了,我日嫩娘壹回……”說罷,我伸出拳頭,壹拳朝他臉上捶了過去,這貨用身體閃了壹下,但是卻並沒有還手,我雖然壹拳打空了,但是我卻順手抓住了這貨的身體,準備用膝蓋給他來幾個踢膝。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頭忽然又疼了起來,又開始像前幾次那樣出現了針紮似的疼痛,但是這次好像與以往不同,疼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慢慢的減輕,反而是疼得越來越厲害,使我痛苦的伸出雙手死死的按著頭部疼痛的位置,蹲在了床邊的地上……
“陳林,妳怎麽了。”曹樂見狀,雙手扶著我緊張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頭,啊……
我的頭……
我的頭好疼,隨著頭痛的不斷加深,頃刻之間,我覺得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模糊,我的兩只眼睛看不清東西了,我的眼前在慢慢變黑……
變黑……
“陳林,陳林,妳怎麽了……陳林……陳林……”我只能聽到身邊的曹樂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大聲的叫著我的名字,但是我覺得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