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所有權

張新月想到和他們單獨相處，大腦處於死機的狀態，在去KTV的路上，她接到了學長的電話。
她離林媽媽很近，林媽媽聽出了是男孩子的聲音，在張新月掛斷電話後問：“新月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在張新月很小的時候，林媽媽就有意要跟張家喜結連理的，倒也不全是小丫頭長得俊，主要還是自家臭小子那股子稀罕樣。
本以為大學兩人要報考到壹起，至少要確定公開關系的，畢竟快高考那陣子，新月跟陽嘉聯系得也多，自然而然的，她和老林都覺著這事是穩成的。
結果升學宴時，被問及和張新月的關系，林陽嘉冷冷地說沒關系了。
她以為是玩笑話，直到大學後，再三確認，兒子確實沒有以前那般的熱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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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成兒媳婦，也是幹女兒。
張新月擡了下眼，目光落在行走在前方的林陽嘉，勾了勾唇，擠出來的笑容泛著苦澀：“還沒有。”
秦媽媽八卦地探頭看過去：“我可是聽妳媽說妳有個學長對妳挺有意思的。”
秦深面色淡淡地盯著張新月，眼神忽明忽暗，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同樣還有林陽嘉的目光，他們並不是八卦的眼神，是壹種無形的壓迫。
張新月忍不住心底咯噔了下，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有些矛盾。
剛剛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設，努力讓自己歸於青梅的身份，讓他們尷尬曖昧地關系快速平息。
“學生會認識的，平時有些照顧，聯系得也不算多。”張新月不太會撒謊，潛意識裏，她不想讓林和秦誤會。
大人們八卦聊了會就轉移了話題，有說有笑地開了包廂。
林陽嘉主動站出來說要兩個包廂，林媽媽想了會，覺得挺好，囑咐他給張新月點飲料。
秦深推著車進入酒水超市，林陽嘉瞥了眼張新月：“妳能喝酒的吧。”
像是諷刺。
秦深回頭看林陽嘉，心底冷哼了聲，語氣飄飄：“別讓她喝了。”
張新月閃了閃眼睛，轉過頭，投以感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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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林陽嘉只點了啤酒，沒點任何飲料。
他惡趣味地看她：“畢業聚會的時候，他們說妳很能喝，喝到最後喊我的名字。”
——然後和秦深廝混到床上了。
後半句他想說出來惡心人的，想想惡心也就只能惡心到自己了。
張新月的臉色頓了頓，明顯是被自己的話揶揄到了，女孩子總歸是要面子的，他不想把他們的關系再弄得很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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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過”的遊戲，是林陽嘉提出來的。
目的只為了喝酒。
張新月能感覺到，他今晚就是想把她灌醉，是在氣惱她酒後亂性嗎。
她不得而知，她點了兩首歌。
《都是月亮惹的禍》
她的聲音綿軟，唱歌本就出色。
她望向在碰杯的林和秦，聲音溫柔纏綿，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聽不到林和秦的對話，只能看到他們投來欣賞的目光，以及碰杯飲酒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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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執起啤酒瓶與林陽嘉相碰，低頭看向他放在桌面上的煙盒：“妳們訓練很累嗎？”
林陽嘉對瓶吹了口後，視線隨著秦深落在了煙盒上，並非是因為乏累才想用抽煙來排解。
是內心太多的煩悶和無解，他找不到宣泄口，只能學著用抽煙麻痹自己。
最瘋狂的是在暑假的最後壹周，他躲在房間裏，深夜望著樓下零散的行人，他悶悶地抽著煙，壹根接壹根，抽到最後頭蒙蒙的，眩暈，如同醉酒壹樣。
酒精可以麻痹神經，香煙壹樣。
林陽嘉掀了掀眼皮，望向讓他夜不能寐的始作俑者，面色有些不自然。
“還好，妳呢，妳們訓練應該比我們多，我們主要還是專業課比較多。”
秦深望向林陽嘉，半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人的性子。
林陽嘉不再像過去那樣，只要他靠近張新月，他就會啟動保護機制。
他現在性子看似懶散，卻比以前沈穩了許多，他不再去彰顯所有權，卻還是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