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甲方爸爸

　　嚴軒掛斷電話，米小玥也正好從浴室走出。
　　下半身的厚絲白褲襪已經不翼而飛，白皙如玉的兩條小短腿上還殘留著幾滴水珠，應該是剛清洗過。
　　來到嚴軒身旁坐下，米小玥羞得說不出話來。
　　作為壹個黃花大閨女，平日她自行解決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在男人面前上演這麽壹出。
　　“小玥我得先走了，妳早點休息。”
　　嚴軒擡手摸摸米小玥腦袋，心裏還怪不好意思的。
　　“哦……嚴哥妳下次多久來找我呢？”
　　米小玥杏瞳撲閃，眼巴巴地望著嚴軒。
　　“放心吧，我馬上會跟妳姑姑達成壹筆交易，到時候我就有借口去她片場探班，咱們可以偷偷見面。”
　　“只能偷偷見面嗎？”
　　米小玥或許是無心之問，可嚴軒聽來卻異常刺耳。
　　他費盡心思繞這麽大壹圈子，只為了同米小玥見個面，跟演西廂記似的。
　　說到底，還是他嚴軒現在沒有底氣直接站到余江雄面前。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壹定可以光明正大來找小玥妳。”
　　嚴軒緊緊握住米小玥軟乎的小手，堅定給出保證。
　　“嗯！”
　　米小玥高昂應聲。
　　她懂得不多，小腦袋瓜也不大靈光，有的只是對嚴軒百分之百無條件信任。
　　嚴軒離開別墅驅車回到酒店，余夢怡已經等候多時。
　　“上樓談吧。”
　　余夢怡輕輕瞥視他壹眼，慵懶打上壹哈欠，起身朝二樓走去。
　　壹雙黑色高跟鞋踩在樓梯木板上發出聲聲響動，留給嚴軒壹個風情萬種的背影。
　　進入房間後，余夢怡在辦公桌前坐下，嚴軒開始第壹次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膚色白皙，五官精致，壹頭順直烏亮的披肩長發，灰色西裝修身貼合，完美修飾出窈窕身材。
　　盈盈壹握的蜂腰與下身完美相連，形成壹道極具誘惑的曲線，配套的包臀裙緊貼性感下身，將她原本就豐滿挺翹的曲線包裹出十足誘惑的滿月形狀。
　　布料柔和的包臀裙被極度誇張的腰臀曲線撐的快要裂開，短裙的後擺自然向上拉伸，變短上縮，露出了壹截包裹在黑色褲襪中的渾圓大腿。
　　強大的女性魅力伴隨著十足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嚴軒非但沒有露怯，反而調侃問：“余導白天就穿成這樣導戲？”
　　高跟黑絲包臀裙，絕對不是壹個片場導演該有的裝扮，余夢怡聽出嚴軒在暗諷自己裝模作樣。
　　她也不惱火，只輕聲笑笑：“我現在是夢怡影業老板，來和嚴先生妳談合作，自然得穿得正式壹點。”
　　在余夢怡眼裏，嚴軒好色，對付好色的人，性感的穿著說不定會在談判時有奇效。
　　好歹是5000萬，讓嚴軒過過眼癮無可厚非。
　　如果想讓她余家小姐脫衣服，那是另外的價……
　　嚴軒上下打量壹眼自己樸素的大學生穿搭，反問道：“余導是在笑我穿得寒酸咯？”
　　“嚴先生妳可是甲方爸爸，別說妳愛穿什麽，就是想要女演員穿什麽，不都是妳壹句話的事嗎？”
　　“哦……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余導當壹回爸爸？”
　　嚴軒拉開椅子和余夢怡面對面坐下，言語愈發挑釁。
　　余夢怡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不過最後還是強硬保持微笑，將壹份合同推至嚴軒身前。
　　“這是我讓律師起草的合同，嚴先生妳過目。”
　　嚴軒拿起合同簡單翻看兩眼，揮手往桌上壹摔。
　　“妳們打發要飯呢，真當我拿幾千萬上億出來睡女人？”
　　“嚴先生，這是市場上通用的合同模板，若有不滿意的地方，大可有話直說。”
　　“直說？妳把我當冤大頭，能有什麽好說？”
　　嚴軒沒學過法律，不懂合同裏彎彎繞繞，也沒拍過電影，不明白市場行情份額。
　　但他至少懂砍價。
　　菜場大媽都知道第壹口價要對半劈，這叫規矩！
　　余夢怡給出的第壹份合同，不用看都知道壹定對她極度有利，估計湯都只給嚴軒剩下半口。
　　“那嚴先生妳看這樣如何。”
　　余夢怡又將第二份合同擺上桌。
　　嚴軒拿起粗略翻看兩眼，仍舊往桌上壹摔，輕哼冷笑。
　　余夢怡平靜道：“如果嚴先生還不滿意，可以給我壹個數字，我會盡量拿出最大誠意。”
　　“誠意？我倒是好奇余小姐妳還能拿出多少誠意。”
　　嚴軒譏諷道：“余小姐對自己處女作究竟有多少信心呢？即使妳有信心，院線、資方乃至演員他們是否有信心？
　　前段時間還有換男主的幺蛾子，我都替余小姐妳擔心，電影能不能完工？
　　後續宣發推廣也是壹筆不小的開支，余小姐妳找自己哥哥借的壹個億，現在兜裏還剩幾個子？”
　　嚴軒所說其實不算什麽秘密，很多都是陸玲早些時候告訴他的。
　　簡而言之，行業內哪怕壹個小跑龍套的，都對余夢怡持悲觀態度，覺得她會在未來不久將自己老哥給的壹個億敗光。
　　到時候大概率會回去當個好妹妹，最後挑個好日子作為聯姻資本嫁出去。
　　不過畢竟是余江雄的妹妹，余夢怡定力還是有的，即使被嚴軒當面揭底，依舊能保持情緒穩定，只是臉上再沒有了笑容。
　　“嚴先生妳過目。”
　　余夢怡終於把第三份合同擺到桌面上。
　　嚴軒拿起合同，翻看的動作不再像剛才那麽隨意，而是壹點點仔細研讀，最後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擺弄著。
　　“簽這麽大的合同，嚴先生的財務和律師不和妳壹起嗎？”
　　面對余夢怡的試探，嚴軒沒有回答，只再次將合同推回去。
　　“嚴先生，這已經是我能給到的最大誠意。”
　　余夢怡還以為嚴軒依舊對合同不滿意，忽得手機響起，還是財務老張打來的電話。
　　“抱歉，接個電話。”
　　余夢怡拿起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財務老張激動匯報。
　　“余導，剛有私人賬戶給公司轉了5000萬，是妳拉的投資嗎？”
　　余夢怡顫顫悠悠放下手機，驚愕地看向眼前男人。
　　跟在余江雄身邊，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合同不簽先匯款，還是秒到賬的？
　　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難不成妳嚴軒是財神爺轉世！？
　　“對不起啊余導，我不想簽合同，並相信妳的誠意，壹回生二回熟，我相信我們以後可以有更廣泛，更密切的合作。”
　　嚴軒在賭，賭輸損失5萬。
　　可要是賭贏，余夢怡將徹底和他是壹條船上的人。
　　“能問嚴先生妳壹個問題嗎？”
　　“說吧。”
　　“妳的錢哪來的？”
　　“原來余小姐會在乎這個嗎？”
　　嚴軒手指輕點桌面，玩味反問：“其實余小姐應該能猜到吧？”
　　事情發展到這壹步，嚴軒篤定余夢怡已經將自己戶口查了個底朝天，至於她怎麽認為，那就看她作為導演的想象力。
　　哪怕從小跟著余江雄見過大風大浪，余夢怡此刻也不得不通過深呼吸來穩定住狀態。
　　嚴軒，嶺西省興城縣人，似乎沒什麽問題
　　可壹個從小在東南邊境長大的普通人，能輕輕松松拿出五千萬現金流，而且看樣子，壹兩個億好像也不成問題。
　　東南邊境……
　　他的錢究竟是什麽錢？
　　找自己拍電影又為什麽？
　　余夢怡心裏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她難以相信，嚴軒不僅能光明正大在南江上學，還能輕輕松松通過銀行轉賬。
　　背後有高人？
　　那高人又得有多高，才敢讓他如此猖狂。
　　……
　　理智告訴余夢怡，她現在最好收手，將壹切匯報給自己哥哥余江雄，交由他去解決。
　　可人嗎，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余夢怡與米小玥不同，她和余江雄微薄的血緣關系可有可無，如果近壹兩年不能證明自己價值，未來等待她的只有出嫁聯姻這壹條路。
　　“這份合同我就當嚴先生已經簽了，請嚴先生放心。”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嚴軒臉上露出滿意微笑，同時心中壹塊石頭落地。
　　作為壹個小老百姓，他手中唯壹的底牌只有那變態的現金流。
　　如何讓這張底牌發揮最大的作用，是嚴軒這段時間壹直考慮的事。
　　目前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至於余夢怡，愛怎麽想怎麽想。
　　他嚴軒永遠是遵紀守法的好老百姓，祖國未來的大好青年。
　　“余小姐，那今天就先到這？”
　　事情談完，嚴軒也準備洗洗睡。
　　“明天晚上有個飯局，嚴先生能否賞臉來喝兩杯？”
　　既然正事已經談好，其余不過是順帶，就比如幾個小時前余夢怡答應嚴軒的苗樂菱。
　　“有勞余小姐安排。”
　　嚴軒也知道去到飯局會發生什麽，暫且先點頭答應下來。
　　他現在可是花了五千萬的金主爸爸。
　　睡個小明星而已……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