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他的局

　　在被封印的前壹刻，分裂出來的那壹縷意識，可以視為自己的第三子。
　　因為時間太短，沒有辦法賦予更多的查克拉，但那個時候已然吞噬查克拉果實的大筒木輝夜，其分裂出意誌的化身，本身就擁有著不死的特性。
　　所以……
　　面前這個羽衣的後代，生命層次上已然超過了自己嗎？
　　否則的話，那個被他叫作黑絕，自己意誌的化身，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殺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著他的幹預，解開封印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轟！！！”
　　遠處爆發的戰鬥將大筒木輝夜的思緒打斷。
　　“妳們無法阻止，我將得到傳說中六道仙人的力量，成為是十尾人柱力，成為這個五大忍村頭頂上懸掛的利刃！”
　　全身白色，壹雙輪回眼下，求道玉在其手中隨意變換形狀。
　　而在其對面，那些曾經被羽衣賦予了查克拉的後代，此刻如同螻蟻壹般前仆後繼，想要將那個竊取了十尾力量的土著擊倒。
　　大筒木輝夜微微搖頭：“這如果是未來的壹角，他們不可能贏。吞噬九只尾獸後復蘇的十尾，擁有著查克拉果實的力量……生命的層次，差距太大。”
　　壹旁的雲回道：“當十尾達成最終形態，神樹之花綻開，他的意誌就會被妳影響……對嗎？”
　　輝夜猛然扭頭看了過來。
　　她很清楚，壹個土著在面對這樣的力量時，貪婪是不可避免的。
　　成為十尾人柱力只是開始，當其眼眶中的輪回眼受到影響，神樹本就是自己的化身。
　　那個時候，無限月讀的開啟就由自己掌控。封印解除，便是必然。
　　“妳……”
　　“我很清楚，最起碼這個世界上關於妳想要解除封印的部分，很清楚。”
　　雲說著繼續看向遠處。
　　此時的鳴人已然掌握了九喇嘛模式，佐助都完全體須佐能乎，借用著自然能量，只有兩人的攻擊能對其造成影響。
　　然而就像輝夜說的，他們的力量面對此時的帶土，抵擋的太過艱難，更不要說去打敗對方。
　　不僅僅是中心戰場，另壹邊木葉歷代火影與五大忍村現任影的戰鬥，也不過堪堪勢均力敵而已。
　　幻境推演，經歷過壹次初代火影恐怖的大蛇丸，更加不敢恢復期意識。
　　戰爭的局勢趨向於壹面倒，很快作為中心力量的鳴人和佐助被擊敗，兩人都被刺穿了胸膛。
　　但這個時候，其心臟中的那枚咒印符猛然爆發，壹尾到八尾，還有九尾的部分查克拉開始暴動。
　　這壹次沒有卡卡西將咒印符刺穿，十尾人柱力的力量在其體內無法持久。
　　“怎麽會？”
　　意誌的分裂讓其痛苦嚎叫。
　　壹個人影出現在戰場，其臉上的裂縫證明其同樣是穢土轉生而來的亡者。
　　“宇智波……斑！”
　　“沒有解決潛在的問題，這雙輪回眼也並不是妳的。十尾的力量，妳無法掌握……”
　　“無限月讀……”
　　“無限月讀，只能夠由我來發動！”
　　尾獸被抽離，輪回天生之術不由自主的發動。
　　……
　　“這處空間所映照的未來如果是這樣，那麽我的解封，似乎更不需要妳的幫助。”
　　大筒木輝夜看向雲。
　　她有些不明白，這些場景，似乎恰恰證明了自己不用付出籌碼。
　　宇智波雲回道：“妳的兒子，大筒木羽衣，或許會再次給妳壹個大大的驚喜。”
　　羽衣？
　　兩個逆子雖然繼承了自己的壹部分力量，輪回眼和白眼，加上自己賦予的查克拉……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悠長的生命，數千年過去，他們也死去了。
　　等等……
　　這壹刻，大筒木輝夜的記憶緩緩恢復。
　　自己和壹式來到這個世界時，這裏有著大量所謂的土著神。
　　它們以另壹種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那裏似乎被稱之為凈土？
　　亡者的歸宿之地。
　　神樹種下，整個星球的能量化作養分，那些所謂的神靈也壹壹消散被吸收。
　　但凈土……
　　剛想到這裏，遠處的場景裏，那個同樣繼承了羽衣力量的兩個土著，此刻復活了。
　　“羽衣……！”
　　吐出的兩個字裏帶著憤怒和壹點點懷念，數千年了，被封印的時間裏她的思緒並沒有被停止。
　　但就是這數千年的時間，她依舊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她的兩個兒子，會為了這顆星球的土著而對自己這個母親出手。
　　作為無欲者，那個時候對壹式的偷襲，是為了生存。
　　後來吞噬果實，查克拉無法全部接納，所以分割出了羽衣和羽村。
　　最開始，她想的是等體內消化完成就收回分出去的查克拉。
　　但是……第壹次她感受到了不壹樣的東西，無欲者的感情，那個時候起源於母愛。
　　不明白，但卻最終放棄了收回查克拉。
　　此時大筒木輝夜的目光沒有看向戰場的中心，雖然那裏有些自己和兩個敵人的對戰。
　　她的目光，壹直看著戰場邊緣，那裏出現的壹道靈體。
　　很快，被羽衣賦予了森羅萬象之力的兩個小鬼，竟然再次將自己封印。
　　壹切塵埃落定，所有的幻境也逐漸破碎。
　　“為什麽？”
　　大筒木輝夜看向雲：“他……為什麽必須要這麽做？”
　　雲想了想回道：“理念不同……又或者是因為他們年少時的叛逆，成為了他們壹生的意誌。”
　　“作為降臨這個世界大筒木，妳為了抵抗未來不知多久會抵達的敵人，所以妳要發動無限月讀，培養壹批又壹批的白絕。”
　　“這顆星球的人類對無欲者的妳而言，應該和如同的雞鴨魚沒什麽區別，這是妳的立場，沒錯。”
　　“但站在他們的立場，又或者我的立場，亦或者這顆星球所有生命的立場上……妳就是最大的反派，必須要打倒的反派。”
　　輝夜喃喃道：“他們……是我的孩子，他們不是這顆星球的土著！”
　　雲微微搖頭：“但他們出生在這裏，他們從嬰兒到成年再到老去，他們所有的記憶都和這顆星球聯系著……”
　　“他們不是無欲者，他們的感情和羈絆連接著這個世界。並且他們的幼年，妳的陪伴並不多。”
　　話音落下，交易空間中陷入了壹片死寂。
　　戰場的幻境早已消散，輝夜依舊看著那個剛剛有著羽衣靈體出現的地方。
　　壹雙白眼的眼角，有水珠落下。
　　“我的孩子……背叛了我。”
　　“就算是已經死去，剩下的靈魂，也要從凈土中出現，賦予他們後代能夠再次封印我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不好。”
　　輝夜喃喃自語著：“是我賦予了他們生命，是我給了他們活下來的生命……”
　　“敵人要來了，憑借我的力量，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抗衡他們。”
　　“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同樣為了他們。哪怕是最恐懼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收回他們的查克拉。”
　　“可是為什麽？”
　　……
　　良久之後，在那張純白臉頰上的水漬已然消失不見。
　　大筒木輝夜看向雲：“妳知道的東西很多，妳想要得到我的力量。所以……妳也同樣是為了對抗即將到來的他們，對嗎？”
　　“不錯。”
　　雲開口道：“大筒木是壹族的姓氏，種下神樹吞噬查克拉果實，我無法估計這壹族中，有多少吞噬過果實的強大敵人。”
　　輝夜頓了頓：“沒有多少……或者說，能夠完整結出果實的世界，太少了。”
　　“這顆星球很特殊，特殊到其自身的力量，就能夠孕育出那些所謂的神靈。”
　　“他們自詡為神，其力量對我們來說並不強大，但特性和數量，卻能夠讓壹式也驚訝異常。”
　　“八百萬神靈，這樣的數字下，稱之為神簡直是對神這個字的侮辱。”
　　雲想了想問道：“大筒木壹族的族人，多嗎？”
　　輝夜回道：“很少。分家很少，宗家更是少之又少。”
　　“無欲者這個稱謂或許並不對，所有的大筒木，分家對宗家必須遵從，其次便是他們對查克拉的欲望。”
　　“在此基礎上，妳認為有多少願意分割自己的查克拉，以制造出所謂的後代？”
　　雲漠然。
　　記憶裏，無論是輝夜還是博人傳出現的桃式浦式，亦或者是分家的金式，他們對查克拉的渴望是肉眼可見的。
　　而除了查克拉，或許還有破壞和殺戮。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欲望。
　　人類世界的大名府，那群貴族的欲望是女人，是名利，是金錢，但他們卻對自身力量，沒有太大的追求。
　　或許……這便是生命層次的不同。
　　“妳……準備怎麽解除封印？”
　　大筒木輝夜的聲音響起：“就像妳剛剛所說的，妳的立場在這個世界，那麽發動無限月讀就並不是妳的意誌。”
　　聞言宇智波雲笑了笑。
　　下壹刻，其額頭的第三只眼出現，九勾玉輪回眼，也被稱之為月之眼都瞳孔出現。
　　龐大的瞳力下，壹旁的輝夜真正楞住了。
　　“妳……也同樣吃下了查克拉果實？妳種下了神樹？”
　　輝夜有些驚慌：“不，不可能。這個世界或許還有壹個十尾幼體，但妳決然沒有壹個能夠獻祭的大筒木！”
　　“妳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力量，妳只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哪怕繼承了羽衣的壹部分，但怎麽可能！？”
　　驚慌之下，這段話裏的信息量很多。
　　雲微微皺眉。
　　所以種下神樹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放出十尾，還需要壹個大筒木獻祭？
　　所以，大筒木壹族的行動都是兩個人，壹個宗家和壹個仆人。
　　仆人獻祭，宗家的主人收割查克拉。
　　等等……
　　輝夜偷襲這個剛剛被提起的壹式，壹式被獻祭種下了神樹，十尾的幼體是他們帶來的。
　　那……剛剛大筒木輝夜的話裏，這個世界或許還有壹個十尾都幼體。
　　雲猛然看向輝夜：“妳是怎麽發現這個世界的？”
　　“嗯？”
　　“最開始，妳是怎麽發現這個特殊世界的？”
　　話音落下，在宇智波雲的視線裏，大筒木輝夜皺緊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麽。
　　死寂壹片的交易空間裏，此刻宇智波雲連所謂的真和假，都沒有心思去引導變換了。
　　這個壹切故事開端的世界，有著必然是主角的世界，肯定是特殊的。
　　海底被挖出的寶具黎，那個能夠穿梭時空的烏龜，從博人傳來看，屬於輝夜和壹式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麽……是神嗎？
　　“我……忘記了。”
　　輝夜的回答讓雲楞住了。
　　忘記了？
　　怎麽可能？！
　　生命層次的進步不僅僅是力量的體現，腦海裏的記憶逐漸清晰，這些年宇智波雲更是深有體會。
　　否則的話，那麽多的細節怎麽可能幾十年了還壹清二楚？
　　而大筒木輝夜，已然得到月之眼的她，在封印的裏待了這麽久，怎麽可能忘記？
　　再壹次，博人傳中大筒木桃式的那句話又壹次出現。
　　歷史上，這個世界的記憶被篡改過多次？
　　還有……
　　帶土的反應，所謂無限月讀這樣的壹個明顯有巨大漏洞的說法，卻能夠讓宇智波斑和帶土，都深信不疑。
　　然而除了他們，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無限月讀的說法已然全忍界都知曉了。
　　但堅信其能夠實現和平的，依舊寥寥無幾，還是那幾個人。
　　宇智波斑是個莽夫，被人從頭騙到尾，但他應該也沒有如此愚蠢。
　　輝夜看向雲：“妳在懷疑什麽？”
　　雲回道：“神……妳們的神，在更早的時候來到過這個世界。又或者，此時此刻他依舊看著我們。”
　　簡簡單單的壹句話，卻讓大筒木輝夜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是仆人，壹個偷襲了宗家的仆人。
　　就連她自己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明明分家就是為了宗家而犧牲才存在的，但那個時候為什麽……
　　為什麽她會想到去偷襲，去讓身為宗家的壹式作為祭品，來種下神樹。
　　大筒木之神……
　　這個在大筒木壹族中屬於傳說的名字，此刻竟然被猜測盯著自己。
　　恐懼充斥內心，輝夜慌亂的看了看四周，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妳……妳知道他的存在？”
　　雲看了過去：“如果所有的壹切都是他的局，我想我們需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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