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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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再下江南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這腰子很是時候。
  趙長河多少還要點臉,沒公然和皇甫情壹起去參加隆重的送別早宴,躲在自家院子裏吃早餐,腰子正熱。
  皇甫情才懶得管那麽多,若無其事壹身盛裝地去參加宴會,言笑如常,好像不知道別人在腹誹什麽似的。
  楊敬修也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壹樣,場面話說得花團錦簇,感謝貴妃前來壽宴,楊家蓬蓽生輝,老臣感激涕零,不知所雲……並恭祝陛下壽比南山,綠意盎然。
  唐晚妝借口身體不適,也沒來吃飯。唯有崔元央坐在席間,拿筷子死命戳著壹個兔子形狀的壽桃,屁股都快被戳爛了。
  看皇甫情坐在那兒容光煥發神清氣爽的樣子就不爽……
  本來是我的,妳得意個什麽,不就因為妳老壹點,怕妳時日無多了嘛!
  皇甫情瞥了她壹眼,壹臉勝利者的和藹笑容:“崔家小姐今日和本宮同行如何?”
  崔元央戳戳戳:“誰愛跟伱壹起走……”
  皇甫情附耳道:“路上讓妳聞聞味道,有點參與感。”
  崔元央(╯‵□′)╯︵┻━┻
  皇甫情大獲全勝,率眾歸京。
  美中不足的是姓唐的到現在都不敢出來見壹面,可惜了,少了嘲諷幾句的機會,只好讓崔家的腹黑小婊砸代受了……
  雖然初嘗禁果食髓知味,挺舍不得馬上就走的,可朱雀終究是朱雀,不會沈迷在面首身邊,她要去做她的事情。甚至都不想去道別,膩膩歪歪的沒意思。
  嗯,只要當成是面首,很多事就好接受得多了……
  不知道王道中到底有沒有被劫走,從亂世書沒閃的情況看,至少沒有發生夏龍淵擊殺王道寧、或者王道寧擊殺秦定疆這壹類的事變,表面看著壹切風平浪靜。
  皇甫情對這件事的變化很感興趣……曾經覺得是個巨無霸的王家,如今看來其實處處漏風,還不如朝廷呢。她們的反賊合作,原先還算是以王家為主導的,如今看來,誰主沈浮尚未可知。
  其實面首小豬豬剛才還讓自己“轉達尊者”,希望朱雀參與圍剿彌勒之戰。皇甫情斟酌之後只說會回稟尊者讓她定奪,內心有些猶豫。
  雖然四象教和彌勒教因為信仰不同導致不對付,遲遲連對方的江北佛都殺過,但這種情況出手的話,有點不壹樣。
  終究在大方向上都是反賊,且不說這種情況下圍剿彌勒簡直是在給唐家做打手……單說彌勒太容易被剿滅,就不符合反賊們的利益。
  但這件事有壹點讓她也確實關註,趙長河也是用這壹點讓她“轉達尊者”的:那就是彌勒背後的神佛之影。
  追逐上古腳步的人們,沒有對此不感興趣的,越是天榜之人,就越感興趣……以前只得各種遺跡遺物,這算是第壹次見到真人,朱雀豈能沒有壹點心癢?其他時候不可能有機會和這樣的“神佛”面對面的交流,親手體驗對方的實力水準,甚至直接擒下問話……這壹次說不定是最佳的機會了,四象教能不能落於人後?被唐晚妝全撿去了,什麽都撈不到……
  從這個角度說,不僅自己要去,最好把死烏龜也壹起叫去才對……別說好事漏了姐妹。
  真是糾結。
  唔……不管去不去,讓死烏龜來京師見壹面聊壹聊,先揍她壹頓總是沒錯的!…………
  “妳和她好上了,能影響到朱雀決策麽?”唐晚妝坐在院中,壹臉平靜地明知故問。
  所謂“如果妳真的悖逆人倫,我會非常失望”,事實證明並不存在。
  趙長河跟小學生壹樣端坐在面前偷偷看了她半天,看不出她的喜怒來,便老實回答:“她是否能影響朱雀決策不重要,我也不想利用感情……呃……反正關鍵的是朱雀應該會對彌勒身後的神佛感興趣,她出手的可能性很大,我懷疑玄武都有可能會參與。她們教派對此的重視程度超過世家和壹般宗門的。”
  唐晚妝仿佛聽不出他的停頓是什麽意思,平靜地道:“不錯,她能影響朱雀決策。”
  趙長河:“?”
  唐晚妝轉移了話題:“其實以之前出手震退我的那位來看,實力並沒有強到讓妳如此慎重廣邀群雄的程度……至少有很大限制。妳是不是還知道壹些別的?”
  “他們降臨此世出手,確實應該是有些限制,以至於很多事需要尋求代理人。但如果我們要斬草除根,入侵他的所在秘境,他的表現必定不會是那壹天的模樣。別說我慎重,我甚至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力量全部壓上去,此刻就在想是不是該去拜訪壹下神煌宗……”
  “差不多了……”唐晚妝道:“人不是越多越好……如妳曾經的綠林,若是聯盟做個大事,最終的分贓都有可能導致內訌。如今嬴五需求秘境、楊家欠妳人情並且需要妳治病、崔家幫姑爺、四象教或許想窺探神佛之秘,可以說互相沒什麽沖突,調和好了可以做到皆大歡喜。壹旦再拉扯上厲神通,妳並不知道他要什麽,說不定反而不妥。以後若還有勾連勢力之時,需把這個考慮進去。”
  趙長河怔了怔,點頭道:“受教了。”“我本來就是妳師父。”唐晚妝舉起茶杯很是優雅地抿了口茶。
  趙長河再度看了她壹眼,欲言又止。
  唐晚妝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可惜某個徒媳毫無禮數,臨走也不知道來向師父敬茶。”
  抱琴也欲言又止。
  還是得了吧小姐,真見了面不知道會怎麽氣妳,別送。
  唐晚妝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兩個的表情都讓人火大,放下茶杯的力度都大了幾分,發出“哐”的壹聲。
  趙長河正襟危坐。
  唐晚妝板著臉道:“我昨晚說那些,只要妳不傻就知道我是故意激她的,助妳得手。可笑某人還以為占了多大便宜……怎麽壹個兩個都覺得我不高興?是要我揍妳壹頓妳才滿意是嗎?”
  趙長河賠笑道:“沒,沒……”
  唐晚妝仿佛沒聽見,自顧點了點頭:“既然妳這麽要求了,我就勉為其難地滿足壹下。”
  趙長河:“?”
  “哐!”下壹刻已經慘被掀翻,唐晚妝惡狠狠地揍了他壹頓,拂袖而去。
  “走了,江南!”
  …………
  當他們北上弘農之時,江南正在如火如荼地清剿彌勒教。
  彌勒的興衰過程很像漢末黃巾,初時聲勢浩大,呈現席卷之勢,可被關鍵處狙擊了幾輪,勢頭就肉眼可見地減弱。
  起初勾連異族,效果是有的,朝廷兵力錢糧都被牽扯,無力組織大規模南下的兵力。
  然而單是江南士族的抵抗,就讓彌勒教陷入了泥沼,推進甚微。
  勾結王家,被趙長河破壞倒是小事,其實那門前斬使者並不能成為阻礙二者勾連的關鍵,真正的關鍵是王道寧看不上彌勒教,那世家豪族對於這種草根邪教的鄙視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包括南方各地豪族的抵抗都是這個原因。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初期的彌勒教上風之時,屠城滅族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地方士族不配合,妳不殺了他們只會給自己後方添亂,隨時捅壹刀。
  但越是如此,就更惡性循環,以至於路越走越窄。
  到了胡人被擊退,朝廷稍微騰出手能夠支援南方壹些,彌勒就越來越難打。到了唐不器大破彌勒東線主力於太湖,基本可以宣告彌勒的失敗進入倒計時。
  最終寄重望於襄陽線,甚至有壹定機會誅殺唐晚妝,卻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趙長河帶著血神教,整件事破了個亂七八糟,連彌勒本人都重傷而歸。
  從此唐不器號召南方群雄,對彌勒展開了大反攻,區區旬月,失地盡復,兵鋒已至彌勒大本營會稽。
  按照很多歷史推演,這就叫為王前驅,在抗擊彌勒的過程中不斷壯大的各方勢力,可能進行新壹輪的角逐,比如此前的呂世衡,就是其壹。而率眾擊潰彌勒的盟軍統帥,則有可能成為新的霸主。
  大夏的運氣好就好在,這位統帥是唐家出品,運氣更好的在於,他說了不算,上面還有個姑姑。
  趙長河壹路南下之時,心中就很怪異,從來沒有想過,尼瑪的居然連唐不器都差點有爭天下的機會……這世界是不是哪裏有點問題……
  如果沒有唐晚妝壓著,他好像真的可以……但話說回來了,沒有唐晚妝的威望和派遣鎮魔司得力幹將輔助,初期也沒人搭理唐不器,他連成長的機會都沒有……
  最讓趙長河沒想明白的是,當初說是亂世將起,但很明顯每壹家都還在觀望等機會,至今都還是。而彌勒到底哪來的自信,在壹年前明顯時機尚未成熟之前就敢第壹個扯旗?是因為沒文化沒學過歷史,沒能認清局勢?還是因為揚州姑蘇兩件事被破壞之後,被迫提前?或者是對自己和胡人的聯盟過於自信,對南方士族的力量過於低估?
  或者是因為背後的神魔催促,不得已而為之?他們在想什麽?趙長河很感興趣……莫說朱雀玄武對神魔多有興趣,真正最感興趣的人是他趙長河。而這也是除了瞎子之外,第壹次真正的直面神魔。
  第409章他日人榜,待君之名
  會稽,據說在上古置郡之時是超級大郡,蘇杭都囊括在內,是三吳之地的由來。
  後行政細分,蘇杭崛起,會稽漸漸特指會稽山壹帶,在現世為紹興,在此世依然叫會稽。
  當唐不器收復杭州,大軍駐紮於此,距離會稽僅僅百裏余,與彌勒最後的抵抗力量百裏相對。
  事實上彌勒現在就算不是孤城也差不了多少了,南方各大勢力紛紛反撲,還有趁機為己私謀擴張勢力的,到了現在八方匯聚,會稽幾成孤島,被圍在中間。
  以前還不敢這麽直接,除了唐不器願意挑頭之外,別人並不想做出頭鳥,因為彌勒可以豁出去摘了出頭鳥的腦袋……雖然團團保護之下未必能成、彌勒也未必願意去搏這個命,但人都怕啊,何必呢,有楞頭青願意挑頭就讓他挑著好了。
  地榜頂尖的威懾力就在這裏。
  但自從彌勒折戟襄陽,誰都知道他受了不輕的傷,這回膽子全肥了,旬日之間,江南變色。
  但“聯軍盟主”唐不器卻按兵杭州,沒有發動總攻,仿佛會稽山裏埋著能炸翻數十萬大軍的天雷壹樣,畏縮不前。
  人們心思各異。
  有人認為唐不器這是要養寇自重了,有人認為這是借著機會調轉刀槍,準備蠶食別人了。
  最接近的猜測是,這位姑寶在等姑姑前來壓陣,才敢放手壹戰。
  “唐公子。”有人連夜去見唐不器:“彌勒如今受傷頗重,據說壹個月都沒見人影,手底盡是殘兵,士氣低迷,又無大將可用……會稽壹片渙散,不趁著這個機會掃平此患,還等什麽時候?”
  唐不器披衣坐在帥帳中,好像在讀書,聞言平靜地道:“他們也無糧,圍著就行,旬日自破。”
  “再等壹段時間,彌勒傷愈,到時候就算滅了他的勢力,他也能孤身突圍逃竄,將來後患無窮。”
  “在那之前我姑姑應該也到了,沒事……”
  勸諫者壹肚子話哽在喉嚨裏,頓足而出:“豎子不足與謀!”
  被這位公子哥成為盟主,撈足了名望,真是恥辱。這位早忘了自己原先是為什麽不敢挑頭的了,忽地覺得,這攻破會稽斬彌勒的大事,為什麽不能由自己來做?
  群雄逐鹿之勢已成雛形,唐家原本很有機會……既然唐不器自己拱手相讓,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淩晨,鎮魔司大將武維揚匆匆來報:“公子,朱太守回去之後,點起兵馬,自己夜襲會稽去了……”
  唐不器放下書,嘆了口氣:“都以為我是姑寶……嗯,我就是姑寶。”
  武維揚:“……”
  唐不器道:“姑姑說了會稽非常規可取,必須等她前來。他們不信,我有什麽辦法……聯軍終究只是聯軍,大家看姑姑面上以我為盟主,我又不是真上司。單從朝廷職務,朱太守才是我上司。”
  武維揚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現在要不要救?”
  唐不器眼眸幽幽:“不救。”
  武維揚神色有些變了。
  唐不器道:“聯軍都想爭功,人心浮動。既然有人要做榜樣,就正好做壹做,讓大家看清楚為什麽要等。沒有血的教訓,將來壹人壹句,我們的盟軍之令也沒有人聽了。”
  武維揚默然半晌,低聲道:“也是。”
  唐不器道:“另壹方面說,恰恰這種最想出頭的人去挨教訓,也是最好的……”
  武維揚眼眸壹動。
  唐不器低聲自語:“否則如此野心……平定彌勒之後,我們要平定的就是他了……”
  武維揚:“……”
  唐不器燦然壹笑:“整軍出發吧。”
  武維揚愕然:“公子不是說不救?”
  “我們要做出救的模樣……不進會稽,能接應回來多少是多少,否則人心就真的散了。”
  武維揚拱了拱手:“得令。”
  …………
  三月中旬,廬陵太守朱煥不等盟軍之令,獨自率萬余精兵,夜襲會稽。
  遙遙望著城頭連旗幟都有些東倒西歪的守軍模樣,朱煥呵呵笑:“就這樣的城防……平定彌勒第壹功,他們不要,我們笑納了。諸君聽令,半個時辰之內,我要在城中飲酒!”
  麾下將士齊整地撲向城門,攻城器械直推而上。
  城門忽地大開,壹支約莫千人的僧兵沖出了城門。
  “他們還敢開城迎戰?”朱煥楞了壹下:“失心瘋了?”
  前軍很快和僧兵接觸,出乎朱煥意料的是,對方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殘兵敗將”。那如虹的氣勢,根本就是壹支百戰百勝的鋼鐵雄軍,甫壹接觸,潰散的竟是朱煥自以為精銳的自家兵馬。
  “不對!”左右副將震驚道:“他們真能刀槍不入!”
  朱煥也發現了,這些僧兵刀槍不入,自家軍隊的刀槍砍在他們身上,連個印子都沒起。這還怎麽打?這是至少司徒笑的水平,整個天下能有幾個司徒笑?這裏隨便就壹千個?
  怎麽可能呢?彌勒軍早有這個水平,江南早沒了!“這不可能!待我親自破他們妖法!”朱煥自己是玄關九重的強者,親自策馬向前,壹矛刺向為首的僧兵。
  “鐺”地壹聲金鐵交鳴的爆響,長矛貫穿僧兵心臟。
  “早就說了他們不可能是真的刀槍不入!”朱煥揮矛怒喝:“他們有弱點,就在心臟!都別慌,穩……”
  話音未落,自己都瞪大了眼睛。
  剛剛被貫穿的這名僧兵竟然根本沒有倒地,手上抱著矛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看。
  眼眸裏,沒有眼白,燦燦然壹片金光。
  這根本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活人!
  “媽的……撤退!全軍撤退!”朱煥惡狠狠地拔出矛頭,勒馬而回。
  然而這種情況又怎麽可能撤得完?只在頃刻之間,千人僧兵鑿穿朱煥的軍隊,萬眾潰散,兵鋒直抵朱煥面前。
  壹個僧兵騰身而起,壹把金燦燦的戒刀直砍朱煥咽喉,朱煥奮力架開,周邊又是數把戒刀剁來。明明自己人多,卻反而陷入了可怕的圍攻,周邊親衛們連壹絲壹毫的助力都起不到。
  畢竟砍在他們身上根本不會傷!看著身邊死傷狼藉的親衛和副將們,朱煥此時心中又痛又悔。
  唐首座說過會稽非常規可取,需要等她前來……本以為是唐家想等首功,而唐不器姑寶壹個,只聽姑姑的。
  天大的功勞就在面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結果呢……
  唐晚妝是對的。
  這連彌勒的面都還沒見到,只被區區壹千僧兵,殺得血流成河……
  連自己都要死了……
  “哐!”長矛奮力撥開壹圈戒刀,朱煥按捺住壹口湧到喉嚨的鮮血,伏鞍而走。
  前後左右殺聲震天,放眼盡是金光,朱煥左沖右突,根本出不去。
  他朱煥比壹般兵將強很多,可他能打壹個、十個,卻怎麽打百個、千個?而且還是這種殺不死的……
  沒打多久,他就沒力氣了。
  朱煥壹矛貫穿壹個僧兵咽喉,自己背上也挨了壹刀,踉蹌了幾步,慨然長嘆:“吾命休矣……”
  他發現了,這些僧兵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們的力量也會衰減,現在已經比之前弱了很多了……但很可惜,自己崩得更快。
  正在此時,壹支軍馬飛馳而來,直沖軍陣。
  為首唐不器劍氣起處,壹個僧兵人頭落地,單是身體都還在地上亂爬,根本死不了。
  唐不器並不糾纏,舉劍厲喝:“廬陵將士都往這邊走,唐某斷後!”
  如同見到了燈塔,亂成壹團的廬陵潰兵向唐不器的方向蜂擁而去。
  唐不器飛掠而起,劍掃壹圈架開圍攻朱煥的僧兵,壹把揪住朱煥的衣領提了回去:“走!”
  兩人雙雙落在唐不器的馬上,唐不器揮劍再掃,力量已經衰減很多的僧兵被這壹劍盡數震開,戰馬長嘶,飛馳而去。
  可惜低頭看時,朱煥已經沒了聲息。
  天空閃過金光。
  不是戰績,戰績連壹句都沒有,就連死於城下的太守,在亂世書眼中都沒有提的意義。
  它提的是:
  “三月中,唐不器年滿二十五,不再位列潛龍榜,自動除名。”
  “他日人榜,待君之名。”
  這八個字不是亂世書的親疏,每壹個年齡到了下潛龍榜的人,都有這壹句期許。
  但年齡到了下榜者,就意味著潛力還是有限的。自古以來能大器晚成登上人榜的不是沒有,但很少很少,即使能上的也是人榜到頂了,似乎還沒有過地榜的前例。
  但城內彌勒,城外潰兵,卻都覺得,這位好像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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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後幾小時了,求月票~12點過後有加更,未必準時,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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