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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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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聽說妳女兒很漂亮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6

  玉虛含笑而返,對著趙長河壹家三口行了壹禮,又直接回了樓觀臺,只留下壹句:“諸位若是有空,可來樓觀臺壹敘,老道掃榻相迎。”
  趙長河尊重回禮:“自當是要去的。”
  玉虛離開,長安城內壹片寂然。
  除了九幽之外,沒有別人能看見遠在十余裏外的事。但玉虛追逐而出、這秦九隨著張弓搭箭射得沒了影子,然後玉虛笑著回來,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人們心中都泛起壹個念頭:該不會這壹箭射死了波旬吧……
  神魔之能,尤其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波旬……這種角色恐怕不太可能壹箭就死,假設真的射死了,這個世界上大家只知道壹個人曾經做到過這種事。
  他叫趙長河。
  每個人看著“秦九”,再看看他身邊的紅顏,心裏的名字呼之欲出,卻都偷偷看著李伯平,沒有人敢喊出聲。
  李伯平面沈似水。
  路人甲都猜出來了,他豈能猜不出來?
  但現在和區區半炷香之前又不壹樣了……那時候猜出是趙長河,他大可直接派人把他堆死,不管民眾心中怎麽看都無所謂,但現在呢?現在趙長河剛剛臨陣突破禦境!
  禦境是軍隊能堆死的?想屁吃呢?
  而且這會兒博額遠遁、波旬生死未知,玉虛顯然屁股都坐他那邊去了,長安城內李伯平可以倚仗的頂尖力量全部消失,除了九幽親自出手,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對趙長河造成威脅。
  人家不壹巴掌拍死妳李伯平,那是因為九幽在背後。就算他現在去除偽裝站在這裏,李伯平都只能裝不認識,憋屈至極。
  但話說回來,現在這態勢,這夥人是不是可以直接挑戰九幽了啊……
  李伯平心中壹跳,轉頭看向九幽的方向。
  九幽依然沒有表情,只是定定地看著趙長河。趙長河緊握星河劍,正在對視,那手心都已經捏出了汗水。
  打不了。
  且不說此刻自己三個人都不是巔峰狀態,是否打得過九幽的問題……單論九幽可不是僅僅壹個人的——她手頭有多少屍傀,誰能計數?也不知道九幽在顧忌什麽,這份上了還不肯全面翻臉。既然她不翻,大家自然也可以暫歇。
  氣氛凝滯了小片刻,卻是朱雀忽然說話了:“本座是來出使的,秦王就在這大街上接待來使不成?”
  人們都呆滯了壹下,是哦,妳是來出使的,差點以為妳在自家京城清掃叛逆呢……
  越是如此,人們的心思就越古怪。驅逐敵酋、揪出魔頭,這不管傳揚到哪裏都屬於人們交口稱贊的俠行義舉,結果不是長安牧守者做的,是大漢趙王與太後跑到這裏來幫伱們做的。
  真是貨比貨得扔。
  李伯平明知別人在想什麽,也只能唾面自幹,露出壹個無可挑剔的笑容:“不錯,變故叠起,本王差點忘了。尊者請。”
  趙長河嶽紅翎壹聲不吭地左右跟在朱雀身邊,李伯平看得面無表情:“尊者,這是何意?”
  朱雀壹臉的理所當然:“哦,他們是我護衛。”
  “這位‘秦兄’,不是佛門弟子?這位嶽女俠,難道不是江湖獨行客?”
  “本座剛剛招攬的,月俸壹錢。”朱雀甚至懶得編個像樣的理由,大步前行。
  趙長河嶽紅翎也懶得多說,現在這種態勢,誰能放心讓朱雀獨自去面對九幽,那不是妥妥有病!圍在朱雀大街周邊的民眾心滿意足地散場,今天的大戲可比往常十年都好看。
  聽說朱雀尊者出使的意思是,來替趙王求娶李家小姐誒……
  …………
  “瞎瞎。”壹路上李伯平不語、朱雀嶽紅翎在儀仗隊裏也不合跟趙長河多說話,上下壹片沈默,趙長河便趁機找瞎子。
  從九幽露面之後怎麽喊都沒回應的瞎子這次回應了,就壹個字:“滾。”
  趙長河也是尷尬無比,雖然看眼睛什麽的屬於半真半假,但照見內心潛藏最深的欲望可假不了,那是自己都沒想到的畫面。還想試探壹下瞎子知不知道呢,這回完了,果然知道。
  妳那麽強幹什麽,這種靈魂交戰外人都看不出來,怎麽妳就能看見,也沒見妳“入夢”,到底怎麽看的啊。
  這回怎麽交流?
  等於明著跟壹個姑娘說我要上妳,還指望別人跟妳好好說話?不揍妳丫的就不錯了。何況那還不是普通姑娘,那是書靈,理論上說她就是壹本書,別人抄書,妳抄書?話說回來了,瞎子換壹身輕紗、春光隱現、側躺輕笑的樣子,真特麽好美啊……
  以前也知道瞎子漂亮,心中對她意見再大,對她的形容也是下意識的在用“暗夜女神”這種詞兒,都沒法違心地罵壹句不好看,可見壹斑。但那種氣質就不會讓人想到欲望,雙方靠得再近,那中間也像是隔了壹道無形的銀河,不知有多麽遙遠,就像虛無縹緲根本不存在的夢境壹樣。
  但這麽換身衣服,氣質全改,瞬間就讓人口幹舌燥起來,就連原先的距離與冷漠都成了更加勾引的欲。以後再看見正兒八經的瞎子,恐怕心中都難免要閃過那幻境中的風情,忘都忘不掉了。
  波旬也是佛門體系的對不對?妳們佛門怎麽總這樣啊……
  “那個……”趙長河死命搜索枯腸,尋找切入話題,好不容易找到壹個:“波旬被我壹箭射中肩頭,人卻消失了,這是死了沒死?亂世書要不要播報壹下……”
  瞎子不回應。
  趙長河道:“該不會是妳都不知道祂死沒死吧?”
  瞎子大怒:“妳以為我像妳壹樣廢物?”
  肯說話就好!趙長河立刻道:“知道怎麽不說?”
  “死沒死憑什麽告訴妳?我是妳的雷達嗎?”瞎子大怒:“自己出手殺沒殺人都不知道,妳有臉問!”
  “他這個不壹樣呀。”趙長河被噴得如風拂面,權當在表揚,壹本正經地討論:“海皇級別高,可當初被老夏傷得連禦境都沒恢復過來,能被射死可以理解。陰馗那種級別就太普通了,只是九幽麾下壹部分規則的代表,被射死也不稀奇。然而波旬級別既高,又是千方萬幻的類型,他化自在什麽的……理論上說,人心之魔是恒在的,祂完全有可能根本不會死。”
  瞎子沈默良久,終於沒跟他發脾氣,淡淡道:“死沒死是妳要了解的事。世上也沒有什麽是真正的永生。”
  趙長河道:“就算沒死,也是屬於重傷的狀況?我在想,他們這種擁有類似‘神格’的玩意,壹旦陷入重傷,就跟個天材地寶似的,極為危險,就像之前黯滅我懷疑就被雪梟給吸了。這多半也是之前神魔們不敢現世的主要原因,更不敢被妳盯上列進亂世榜,壹旦狀態被妳時時播報,他們互相都可能撕咬得找不到北。”
  瞎子又沈默了壹會兒,才給了壹聲:“嗯。”
  趙長河又道:“我還在想,這幾個月來神魔集體現世,恐怕不是單純因為老夏死了,應該還因為他們恢復加速了。紅翎在昆侖時,波旬遠遠沒有達到現在的水平,之前整個紀元茍延殘喘,突然幾個月就能恢復成這樣,我想是有原因的。”
  瞎子淡淡“哦?”了壹聲。
  趙長河道:“紅翎在昆侖的時段,差不多是我們在海外的時段。有什麽變化與他們突然大量復蘇相關?只有壹條,在海外我們得到了兩頁天書,回了神州老夏去世,從老夏那裏又得了壹頁,連續三頁。此時我手中已有六頁天書,或者索性說是妳手中……妳本來就有壹頁在天上播報,加這六頁足足七頁。九頁天書已經快齊了,天道越發完整,這才是神魔復蘇的主因。”
  瞎子語氣有些譏嘲:“破禦了就是不壹樣哈,感覺得到天道規則了是吧。”
  “是的,很多東西能夠看出來,像是在解構世界本質壹樣。”
  瞎子冷笑:“收集天書會導致神魔復蘇,所以妳是不是想說,不想收集後面兩頁了?”
  “其實妳可以跟我直說的。”趙長河道:“畢竟天書完整,受益最大的人肯定是妳自己,別人復蘇不復蘇,妳也管不了那麽多。”
  瞎子道:“呵,可看不出來,妳會管我死活。”“會。”
  空氣再度安靜,他幻境中所見的容顏似乎在此做著最直觀的證明。
  瞎子臉上又有了怒意,還沒說什麽,趙長河再度轉移話題:“九幽為什麽會在李家這裏裝小姐,對她有什麽意義嗎?難道不是應該像道尊壹樣,隱身其後,什麽都壓迫玉虛去做?”
  “道尊有玉虛可用,九幽有誰?荒殃風隱那些幹屍如何站在臺面?她需要臺面的代理人,如今李家當然是她的首選。而李家沒有強者了,李伯平不過人榜居中,還被胡人佛門道家三家繞著走鋼絲,隨時有被人全面掌控的風險。她自然要給李家壹個直接的、明面上的站臺,如今荒殃風隱等人,甚至可能包括雪梟,實質都屬於李家勢力,就是因為都效忠於她。”
  “那也不需要自己跑來做小姐啊,站幕後不是壹樣的麽。”
  “因為做了小姐,只要李家壹統天下,她就能順理成章的繼任帝王。另外她在李家內部用的可不是小姐的名義,而是某任祖宗從墳裏爬起來了,當然這個對外沒法說,公開身份只能說是小姐。”
  “她也需要帝王名位?她代表的是混亂與寂滅吧,難道不是只需要攪亂天下就可以的麽?”
  “夏龍淵的例子告訴她,沒有什麽東西比帝王更方便亂天下。”
  “草。”
  話說回來,妳不是說不是我的雷達麽,這特麽涉及九幽之事妳說得可詳細了,恨不得鉆人家肚子裏做蛔蟲,還要把人家底褲都扒下來。
  “當然,這是我的猜測,不代表事實,畢竟我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瞎子淡淡道:“另外也有壹個可能性……”
  “什麽?”
  “她可能吸取了上古戰敗的經驗,若無人道根基,壹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她這次復蘇的行事,很有點這個味道……”瞎子說著,嘲諷地笑了笑:“她也是在嘗試觸碰夜帝的路子,看有沒有參考之處吧……但二者本就對立,她若能統壹起來,也就不是她了。”
  “那是什麽?”
  “是天道。”
  趙長河:“……”
  瞎子語氣輕松:“恰恰她現在這個小姐身份作繭自縛,有人來提親了,我很想看她的表情。妳們這事加把勁,別說著玩玩就算,往死裏用力。她惱羞成怒的話,有我頂著。”
  這是瞎子第壹次表示“有我頂著”,願意公然為了此事出手。
  趙長河神色古怪無比,妳這出手的理由是不是有點那啥了誒……還說什麽都要講規矩,妳為了吃瓜不講規矩了是吧。
  算了,反正東拉西扯的談正事,好歹算是把那幻境春光遮過去了,瞎子不糾纏那事了,也算得個成果。
  邊上傳來李伯平的聲音:“請尊者上殿。”
  兩人回過神,才發現這都已經到了大殿上了,李伯平都已經入了座。
  而李伯平身側立著九幽,正定定地盯著趙長河,始終古井無波的美目裏有了些許困惑。
  瞎子悚然壹驚,居然會和他扯淡扯得忘了觀測周遭,更別提觀測天下了。差點被九幽看出自己的存在。
  她敢在嶽紅翎恩愛的時候悍然入夢也不怕嶽紅翎知道,但面對九幽,虛空相隔都壹點也不敢分心,否則隨時可能被看出來。
  ——九幽現在的實力大概只能發揮出禦境二重的初期左右,但她對天道法則的理解,卻是妥妥的三重水平,絕對不能有任何疏忽。
  那邊朱雀也已經在殿中入座,趙長河與嶽紅翎默不作聲地站在她身後左右,三個人的目光都在看李伯平身邊的九幽,繃緊了所有心神。
  李伯平正在說:“妳我兩家分屬敵對,尊者既是出使,我們文明之國,自然不會為難來使。尊者要議些什麽,可以明言。”
  朱雀微微壹笑:“剛才秦王說過,博額是私匿於此,妳們都不知道?”
  李伯平直接睜著眼睛說瞎話:“確實不知。”
  “那麽當初也勒圖率輕騎從關隴向太行,繞過三晉,突襲京師,也和妳們沒關系了?”
  “當然,眾所周知,胡人曾經繞道玉門,劫掠關隴。當初長安都被攻破過,但很快被我們逐了出去。”李伯平繼續說瞎話:“至今關隴各地還有不少胡人的小股軍馬在打草谷,我們也曾派兵鎮壓,但收效甚微。所以當初也勒圖那支軍隊,想必是繞開長安直奔太行,我們也無能為力。”
  明明後續還跟著李家的軍隊被皇甫紹宗伏擊了,他直接裝著沒那回事。朱雀要是再問,他也可以說那是我們兩家自己的戰爭。什麽?胡人先開了路?抱歉我們哨探不足,不知道有這事啊。
  不管說得多假,只要將來還想統治神州,這曾經引胡人兵馬為用的事都必須遮掩過去,如果成功統壹天下,他們也會北伐。畢竟誰坐天下,誰和北胡就是敵人。
  朱雀自然懶得拆穿,只是懶懶道:“明日便開春了……雖然歷史上胡人南下壹般是在秋高馬肥之時,不會選擇春季,比如去年便是秋天。但妳我都知道,今年情況不同。我大漢剛歷動亂,秦王適才所言關隴也曾被胡人攻破劫掠,想必長安繁華之外,別處也是相對雕敝的,大家都處於百廢待興之時。相反,鐵木爾剛剛擊破巴圖,重掌漠南之地,他們不會給我們機會,只待雪停,必然南下。”
  李伯平暗道我要的就是他們南下,妳跟我說這個……
  但面上只能說:“不錯,這便是尊者出使的原因?”
  “當然。若大漢與秦王暫歇幹戈,共同北擊胡虜,未嘗沒有勝算。畢竟鐵木爾去年剛折壹場,沒有想象中那麽強。我們不過是虧在自己不和,相互牽扯罷了。”朱雀說得鏗鏘有力:“如果妳我能合作起來,那麽何止抗擊入侵?我看說不定都可以兵出塞北,犁庭掃穴!”
  李伯平笑了笑:“關隴疲敝,只夠自保。若尊者有北伐之心,本王很是欽佩,在此預祝馬到功成。”
  朱雀道:“我都能打出去,妳很弱?”
  “我們自然比不上大漢沃土千裏,兵鋒強盛。”
  “既然如此,妳們若能閉關自守,不給我們添亂,倒也不是不行。”朱雀悠悠道:“但這種聯盟脆弱無比,中間沒有壹個維系,我們可信不過。所以是不是聯個姻什麽的?”
  終於說到這了,李伯平偷偷看了眼身邊的九幽,九幽卻依然在看趙長河,跟個瓷娃娃壹樣從頭到尾都沒個表情的。
  李伯平心中微楞,不是吧,妳這態度該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得不到老祖宗指示,李伯平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隨意瞎扯:“聯姻當然不是不可以,但為何不能是李某為犬子求娶大漢公主?”
  “我們家根本沒有公主哈哈哈。”
  李伯平:“……”
  “何況妳也不配,我家的丫鬟都未必是妳們能碰的。”朱雀悠悠道:“閑話少說,沒有意義。聽說妳們家小姐挺漂亮的,妳們若是肯送來伺候我們家趙王枕席,雙方可以暫歇幹戈。若是不肯……今日博額現於長安,波旬出於佛門,李家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拒絕結盟,天下民心自有公論。明日大漢兵出函谷,天兵壹至,盡為齏粉,莫謂言之不預也。”
  哪有這樣的提親,這本來就是來鬧事的,朱雀才不會真心為了趙長河提親呢。
  李伯平就算真自己有個女兒也吃不了這種言論,正待勃然拒絕,身邊的九幽卻忽然幽幽地開口了:“真要議親,那壹些細務可以擺開談談,若是滿足了要求,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誒?李伯平目瞪口呆,朱雀瞪大眼睛,傻在那裏。
  小婊砸妳想幹嘛!連始終壹言不發充個護衛的嶽紅翎都下意識摁住了劍柄。
  趙長河張大了嘴巴,很想從虛空之中把瞎子再度揪下來,她想幹嘛,瞎瞎妳說句話啊!很遺憾,這個時候就連瞎子都呆若木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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