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6章 隔壁的歌聲

　　秦牧成功說服了宋應星出任嶽麓書院的教授。而與此同時，前方傳來戰報，金聲桓的大軍被阻於堅城之下，不得寸進，派出掃蕩外圍的兩路人馬反而遭到蘇謹的襲擊，壹天之間損失壹千多人，使得左軍士氣受到很大的打擊。
　　接下來，蘇謹和馬永貞應該可以實施“四面楚歌”的計劃了。而從荊州方向返回的淩戰，正快速向金聲桓後方穿插，準備劫金聲桓的糧道……
　　嗯，戰況順利，加上人才培養計劃得以實施，秦牧心情大好，與宋應星喝了不少酒。
　　帶著幾分醉意的他，躺在沐桶裏哼起了歌兒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壹如妳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壹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妳嫣然的壹笑如含苞待放，妳的美壹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妳，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裏……
　　歌聲溫柔委婉、淡雅脫俗，在沐桶旁侍浴的董小宛聽了這歌聲，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壹幅煙雨江南的畫面，雙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對秦牧了解得越多，董小宛就越感覺看不懂他這個人，今天他和宋應星的談話讓她感觸很深，而秦牧的博學更是讓她刮目相看。
　　包括他隨口哼唱的這些荒腔怪調，初聽起來頗不為不適，但留心聽下去卻又往往能讓人有種別樣的感觸。
　　總之，秦牧常常給她壹種與眾不同的感覺，這種與眾不同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奇的心裏，控制不住想去探尋個究竟。
　　“妳停下來幹嘛？”秦牧突然發話了。
　　董小宛連忙繼續擦洗，那纖纖十指如同十根明玉，從秦牧背上劃過，讓他感覺無比舒服，不禁喃喃地說道：“唔，不錯，舒服，人生得意須盡歡，等有了條件，得建個浴池才行，這沐桶太小，連腳伸不直，何苦委屈自己來哉……”
　　或許是喝了酒，秦牧嘴有些碎，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董小宛站在他背後，不知為什麽，聽了他的啰嗦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動人的小嘴壹呡，兩邊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這些天接觸下來，她對秦牧的自制力是不得不佩服，象他這種年齡的人，後院裏美人如玉，任君采摘，但秦牧卻是終日忙忙碌碌，每天壹大早便起身去城外與士兵壹同訓練，回來之後又要處理各種各樣的公務，呆在後院的時間少之又少。
　　平日的用度方面也很節儉，每餐三兩個家常小菜，什麽古董珍玩之類的，更是從不流連，根本不象個坐擁湖廣，動輒撥十萬兩建書院而不皺眉的人。
　　對比自己所認識的那些文人士子，多是留戀青溪白石之勝，名姬駿馬之遊，過著風花雪月的生活，很少見有秦牧這樣自制的人。
　　“好了。”秦牧起身時有些站不穩，壹下子坐回沐桶中，董小宛避之不及，濺起的水花讓她的衣裳濕了壹大片。
　　等秦牧重新站起爬出沐桶後，才發現她玲瓏有致的玉體已妙相皆露，不禁笑道：“反正要換，也不必麻煩了……”
　　麻煩什麽，麻煩幫他擦身唄，秦大官人抱住董小宛，用人家的衣服擦身呢，董小宛還來不及反應，嬌軀已經被他抱入懷中，接著櫻唇被他深深地吻上來；
　　秦牧微微閉著眼睛，嘴唇不停地在董小宛的櫻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添食著。繼而，竟然輕輕地扣開她的牙關，那壹只靈蛇般的舌頭便伸入她那吐氣如蘭的檀口之中，卷住她那無處躲避的香舌……
　　這個吻長得讓董小宛幾乎窒息，秦牧放開她時，她已是嬌喘籲籲，酥胸起伏，夢幻般的玉顏上壹片嫣紅，星光水眸迷離如夢。
　　好在秦牧只是擁吻壹下，並沒有進壹步的動作，否則處於迷離中的董小宛恐怕再也生不出任何拒絕的念頭。
　　她低著頭默默地幫秦牧穿好衣裳，秦牧輕聲說道：“快去換身衣裳吧，免得著涼。”
　　董小宛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秦牧對她壹向很冷漠的，她怔怔地看著秦牧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壹時不知是什麽滋味。
　　“公子，讓我看看，妳的手真的沒事嗎？”秦牧剛進房間，小丫頭立即跑上來拉過他的手臂仔細檢查，等確定秦牧的手臂真的沒事後，小丫頭還是撅著嘴說道。“公子，我娘從小就教我不要玩火的，公子怎麽能隨便拿火來燒自己呢？”
　　“呵呵，本公子是金剛不壞之身，妳瞧，不是沒事嗎？不過妳這丫頭千萬不要模仿。”秦牧到榻邊坐下，楊芷正在動手給他做壹雙冬天穿的布鞋。
　　這種布鞋連鞋底都是用布做的，俗稱千層底。是用很多層布料剪出鞋底的樣式後，再壹層層地把用線縫在壹起；
　　由於構成鞋底的布有很多層，很厚，得先拿錐子用力錐穿厚厚的鞋底，針錢才能從錐眼中穿過去，拉緊，做起來很辛苦，楊芷那細嫩的手都被磨紅了。
　　秦牧捉過她的手，心痛地說道：“娘子，別做了，壹雙鞋花不了幾個錢，到市上去買壹兩雙就是。妳瞧手都快磨破了，這可怎麽行，聽話，不許做了。”
　　楊芷溫婉地答道：“夫君，沒事的，這些本來就是妾身該做的，夫君待妾身這麽好，妾身若是連雙鞋也做不了給夫君，於心何安？”
　　“傻啊妳，妳大可做別的嘛，嗯，上次妳送來的那個香囊繡得就不錯，夫君很喜歡，只可惜上面繡的是喜鵲，不是鴛鴦。還有，夫君喜歡聽妳撫琴，聽妳的琴，夫君有種物我兩忘的輕松暢快之感。有這些就夠了，為什麽非要做鞋子呢，要是把手都磨出老繭來了，撫摸夫君身上時，多難受啊……”
　　“夫君，妳胡說什麽……”楊芷瞬間滿臉通紅，玉臂連揮，粉拳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嘻嘻……”偏偏雲巧兒還在壹邊笑個不停，讓楊芷更是窘迫萬分，她不能拿秦牧怎麽樣，只得找小丫頭做替罪羊，“妳這小妮子，不知羞，妳還笑，還笑……”
　　巧兒輕靈的躲到秦牧身後，不斷地向楊芷盼著鬼臉，還學著秦牧腔調：“娘子，妳要是不聽話，等妳的手起繭子，可不許碰我……咯咯……”
　　“看我不撕爛妳這破嘴，妳還說……”楊芷羞不可抑的撲上來，卻被秦牧壹把抱住。
　　“夫君，妳快放開。”楊芷嬌呼著，秦牧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噗的壹聲在她額頭上親了壹口，楊芷終於連眼睛也不敢睜了，螓首鉆進他懷裏再也不敢擡起來。
　　巧兒正笑得歡，冷不丁被秦牧攬過來，“呀！”她壹聲嬌呼才出口，小屁股蛋上已經挨了兩巴掌。“丫頭，妳可知罪？”
　　“公子的罪可比人家的重多了。”
　　“妳還敢頂嘴。”
　　“就是，這丫頭越來越調皮了，夫君，妳可不能再這麽慣著她……”楊芷掙紮起來，捉住小丫頭又掐又撓，撓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身子滾來滾去。
　　秦牧本來沒什麽邪念，但經不住壹大壹小兩具溫軟的嬌軀在身上磨來蹭去，終於不得不叫停了。“都別鬧了，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楊芷停下手下，小丫頭心有余悸，小身板壹挺，飛快地跳出門去，“哼，芷兒姐姐就會欺負人家，不理妳了。”
　　小丫頭跑了，屋中壹下子靜了下來，楊芷壹番打鬧下來，已是釵橫發亂，嬌喘未平，玉顏上布著壹層紅暈，分外動人。
　　楊芷發現秦牧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帶著壹種侵略的意味，芳心不禁呯呯直跳，身上漸漸燙熱起來。
　　秦牧霍然起身，壹把將她抱起，向裏間的羅床走去。
　　不壹會兒，睡在隔壁的董小宛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嬌吟傳來，有如夜鶯啼唱，痛苦之中夾雜著極樂的感覺。
　　董小宛用被子蒙起頭臉，仍是無法抵禦這宛轉的嬌啼聲……足足壹柱香時間了，隔壁的聲音還未平息，董小宛聽得臉紅耳赤，通體發燙，身上有如蟻行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