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天下

何昊遠

歷史軍事

  崇禎十六年,壹個真正的亂世: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如註的熱血。中原慈母的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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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8章 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明揚天下 by 何昊遠

2018-7-26 10:34

  現在的秦國,內部正在總結明朝的得失,以為前車之鑒。並對軍事、政治、經濟等方面問題加以改良,包括重新調整中樞部門的構架,再有就是準備科舉,以及銓選官員治理江浙。
  而外部,北面在軍事上主要采取守勢,以便歷經幾個月大戰的軍隊得到休整;
  而南面,側擺出壹副兵臨城下之勢,然後讓路振飛、田壹畝、呂大器分別招撫南方各省。
  在這方面,進展最大的是田壹畝,成功招撫了韶州、連州、南雄、樂昌、仁化等五六個庇鄰贛南的州縣。
  其中最關鍵的是韶州府,它是贛南出入廣東的門戶。
  拿下了韶州,就意味著掌握了廣東西北面的門戶之地。贛南的秦軍隨時可以經韶關殺入廣東。
  金陵城裏,徐永順和徐文爵分別得秦牧授了從六品承務郎,柳昌祚、湯國祚、方壹元、焦夢龍等人則分別授以正七品承事郎、從七品從仕郎,正八品迪功郎等散官爵位。
  這雖然沒法與過去他們的公侯相比,但這已經足以讓徐永順等人的心落到實處了,不管如何,這代表著秦牧正式接納了他們,官階低點不要緊,入流了就行,以後可以慢慢升嘛。
  得到授官之後,他們二話沒說,壹起湊出了百萬巨資買下了龍門船廠的地皮。
  說實話,兩裏長,壹裏寬,又處在京城定淮門外,這麽壹大片土地,還有現成的作塘,加上朝廷提供壹部分造船工匠。壹起只算壹百萬兩,這筆買賣他們並不虧多少。
  徐永順等人幹勁很足,立即招募了工匠勞力,在龍門船廠舊址上展開了熱火朝天的重建。
  這時路振飛派兵護送太後也到了金陵,秦牧讓禮部尚書堵胤錫攜徐文等前明權貴,隆而重之迎出二十裏,弄得金陵城裏又是議論紛紛。
  太後入城後被“榮養”城西壹處豪宅裏,隨後她傳出壹道“懿旨”,痛斥隆武不顧弘光被俘,國家淪亡敵手,竟然還和韃虜狼狽為奸,並再次闡明隆武身為罪藩,沒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事實。
  這道“懿旨”還沒送往福建,就已經在金陵引發了軒然大波,她是明朝最後壹個得到廣泛認同的皇帝的親母,名正言順的太後,她的話還是有很強的政治意義的。
  有她這面大旗在,再加上徐文爵這些前明權貴壹齊聲援,對打擊隆武的合法性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對招撫西南各省也能起到不小的助力。
  ……
  這陣子裏裏外外的事情都還算順利,秦牧心情也頗為輕松。
  早朝之後,回到西園,在李香君妝樓上小憩。
  小樓裏左經右史,茵榻羅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芳香。
  李香君戴著白玉夕顏花鏈子,玉釵碧翠步無塵;楚腰如柳不勝春。嬌滴滴,嫩娟娟,交領羅衣裏露出壹抹水潤的肌膚,白膩如雪。
  為秦牧沏好茶後,她嫣然問道:“秦王,可要聽奴奴彈壹曲琵琶曲?”
  “不了,本王今天高興,來,過來。”
  寧靜的小樓,流動著淡淡的芳香,窗外午雲抹遠山,壹晌秋光不勝閑。深深的園林內,偶爾傳來侍女們隱隱約約笑聲,讓四周顯得更加寧靜。
  秦牧眼中透出壹種侵略的光芒,李香君壹碰上他這樣的目光,心兒不禁為之壹顫,乖乖依言走了過去。
  她態若行雲,輕似能飛之燕,姿同玉立,嬌如解語之花。眉非怨而微顰,腰非瘦而本細。未放寒梅不漏枝頭春色;含香豆蔻半舒葉底奇芳。
  秦牧將她輕盈不自持的妖軀摟入懷中,輕憐蜜愛道:“香兒,本王兩天沒來,妳想我沒有?”
  “秦王,這是白天呢……”
  李香君的聲音細若蚊囈,在他的撫弄下,白膩如脂的肌膚很快浮上了壹層淡淡的桃暈。
  那嬌小如香扇墜兒般的身體在他懷裏輕輕扭動,欲拒還迎,美態萬千,說出來的聲音柔中帶媚,進壹步激發了秦牧侵略之意。
  她身上的銀線繡梅花桃紅宮裝很快被秦牧退下,露出裏面的銀紫色鳳尾圖小衣。“秦王……”壹聲輕喚,讓人蕩氣回腸,玉臂攀上秦牧的脖子,送上小巧的嘴兒供人品嘗。
  壹晌輕雲飄過,遮住了窗外的陽光,小樓內光線為之壹暗,卻無法掩飾住壹榻的春光。李香君嘴裏發著嚶嚶的醉喃,羅衣解處,秋水為神白玉膚,散發著醉人的酥香。
  這個午後小樓內,註定透著無比香艷,美人在懷,壹團瑩軟釀瓊繆,溫比玉,膩如膏,讓秦牧想起壹首詞來: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
  下午秦牧回到禦書房,不壹會兒,黃連山匆匆而來。
  他長施壹禮後說道:“秦王,剛剛接到消息,雲南有變。”
  秦牧眉輕輕壹挑,問道:“說吧,出了什麽事?”
  “啟奏秦王,兩月前孫可望被李定國、艾能奇擊敗,退往川南,世鎮雲南的黔國公沐天波同巡撫吳兆元、巡按吳文瀛會商征調當地駐軍和土司軍隊,以防止孫可望入滇;武定土司吾必奎趁機發動叛亂,聲言:‘已無朱皇帝,何有沐國公’叛軍先後攻下大姚、定遠、姚安,全滇震動……”
  “等等!”秦牧打斷黃連山,走到墻邊的地圖前查看,武定的位於昆明北面,距離壹百多裏而已,這等於說是禍起蕭墻啊,“接著說。”
  “是,秦王。沐天波同巡撫吳兆元,急忙下令調集石屏土司龍在田、嶍峨土司王揚祖、蒙自土司沙定洲、寧州土司祿永命、景東土司刁勛等部,於九月初壹舉擊敗叛軍,吾必奎及其黨羽都被活捉。
  然而武定土司之亂剛剛平息,前來加參平亂的蒙自土司沙定洲又起異心。沙定洲此人原是王弄土司沙源的兒子,阿迷州土司普名聲死後,其妻萬氏改嫁沙定洲,兩土司合而為壹,勢力大增;
  夫婦倆在吾必奎叛亂平息後,仍滯留於省會昆明;沐天波因定洲之父沙源壹貫表現忠貞,不疑有他,在黔國公府內多次設宴招待。
  沙定洲夫婦以萬氏的妹夫臨安府生員湯嘉賓為謀主,利用沐府同雲南巡撫和三司官之間的矛盾、各土司的向背不壹,昆明兵力薄弱之機,於九月十壹日突然發動兵變;
  沙定洲親自率領士卒攻入黔國公府,同時分派部眾占領省城各門。由於變生肘腑,沐天波來不及組織有效的抵抗,在幾名心腹衛士保護下,帶著官印、世襲鐵券等物逃往西寧;途中由龍在田、祿永命保護來到楚雄;
  楚雄由金滄兵備道楊畏知鎮守,有楊畏知接受,沐天波才暫時安頓下來。其母親陳氏和妻子焦氏未能隨行,倉卒中逃入府中尼庵自盡。”
  秦牧派呂大器坐鎮衡陽,用意是招降雲南、廣西、貴州三省。
  現在廣西和貴州都還沒有招降成功,雲南卻先亂起來了,秦牧不禁有些鞭長莫及之感。
  但傳念壹想,沙定洲叛亂,或許對自己來說,也是壹個機會。
  他腦子飛轉,無意識地轉動筆管問道:“有進壹步的消息嗎?現在雲南的情況如何了?”
  “回秦王,沙定洲占領昆明以後,自稱‘總府’,企圖取代沐天波的地位。其妻萬氏稱主母。並輿出入,遍謁縉紳。滇中豪紳投為謀劃者甚眾。沙定洲派兵追拿沐天波,在楚雄被楊畏知擊敗。
  他在西進失利之後,發兵收取雲南各地,在短短時日裏除了楊畏知、沐天波控制下的楚雄以西地區外,都歸附了沙定洲;
  沐氏世鎮雲南,府藏盈積。寶石赤金裝以篋,篋皆百斤,每庫存放五十篋,共有二百五十余庫,他珍寶不可勝計。沙定洲占領沐府好,將這些財寶全部運回本峒,累月不絕。
  沙定洲此人頗有野心,雖然發了壹大筆橫財,但並不滿足於此,他處心積慮爭取明廷任命的雲南官員和在籍的漢族官紳;
  不僅下令凡是願意接受自己指揮的各府縣漢族流官壹律留任,而且脅迫雲南巡撫吳兆元、在籍大學士祿豐人王錫袞給隆武朝廷上疏,謊稱:天波反,定洲討平之,宜以代鎮雲南。”
  “上疏?”
  “是的,秦王,此書被夜不收劫了下來。”
  秦牧眉頭壹展,覺得其中有些文章可做,他立即對門外的門小太監喊道:“快去,傳內閣輔臣和六部大臣前來議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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