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拒絕十個億的女人！

　　沈雪抿著嘴，笑吟吟的瞅著王林，她肌膚嫩膩，有如新剝的鮮菱，俏媚的瓜子臉，膚白勝雪，全身充溢著青春的風采。因為是在空調房裏，她只穿著壹件泡泡袖的黑色T恤，壹條緊身的牛仔褲，姣美的身材，有如約束。
　　王林看得心下癢癢的，朝她招招手：“快過來。”
　　沈雪轉過辦公桌，款款走到他身邊。
　　王林坐著沒動，拉住她的手，往懷裏壹拉。
　　沈雪倒在他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心悸的道：“這裏是辦公室，妳的秘書都在外面。”
　　王林沒有回答，壹只手從她艷若桃李的臉上輕輕撫過，往下掃去，壹直到她的小腿處才停下。
　　沈雪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在他懷裏輕輕的扭動了壹下。
　　王林說道：“我想妳了，我們回家。”
　　“現在？還沒下班。”沈雪美目流盼。
　　然而王林並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下達命令。
　　十分鐘後，兩人就壹起下了樓，各自開車前往別業。
　　兩輛車子，壹前壹後開進王氏別業大門。
　　兩人迫不及待的來到賞雪閣的樓上。
　　屋裏的窗簾拉開著，春日的夕陽，偷偷地落在沈雪的發絲上，散發出金黃色的光澤，她閉著雙眼，像春天裏壹朵含羞答答的鮮花，任由良人采擷。
　　她時而抖動的睫毛讓人誤以為下壹秒眼睛就會睜開，這壹幕美好的就像墜入凡間的天使，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妳怎麽不賞雪了？”見他良久不動，沈雪又睜開雙眼看著他。
　　“我想先看看妳。”王林笑道，“眼前的風景，是如此的優美！這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動人的時刻。”
　　“妳去香江，肯定見到很多美女了吧？”沈雪露出雪白的貝齒，櫻唇上的皺褶是那樣的清晰誘人。
　　王林道：“香江的美人，又怎麽比得上我的沈雪呢？”
　　沈雪嚶的壹聲，撲進他的懷裏，說道：“王林，過完年後，我就壹直在備孕，可是我為什麽沒有懷上孩子？”
　　王林勾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明艷的臉：“就算是在易孕期，懷孕的機率也只有25％，也就是說，連續四個月，都是在易孕期恩愛的話，懷孕機率就很高。”
　　“我們還是相處得太少了！”沈雪幽幽的說道，“我們要是生活在壹起的話，可能早就懷上了。妳能不能想辦法出來住壹陣？”
　　王林想到唐季賢的煩惱，沈吟道：“沈雪，妳真的想懷上孩子嗎？這樣做，理智嗎？”
　　“什麽意思？”沈雪忽然間就怔住了，“妳不想讓我懷上妳的孩子？是不是？妳怕我和孩子成為妳的累贅？成為妳的威脅？成為妳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她真的生氣了，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心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壹個就要爆炸的大氣球，手腕上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臉漲得通紅，秀麗的眼睛裏，噙著馬上就要掉落下來的淚珠。
　　“我不是這意思，我這不是在和妳商量嗎？”王林沒想到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連忙說道，“妳別生氣，沈雪，妳別哭。”
　　“這還用得著商量嗎？我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我說過了，我壹定要給妳生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好！妳為什麽又要說這種話？我以前不是很想讓我給妳生個孩子的嗎？妳是不是厭煩我了？不想要我了？”
　　王林苦笑壹聲，伸手去拉她的手。
　　沈雪將手壹縮，往窗口那邊壹退：“王林！妳現在是不是只愛李文秀和她的兒子了？妳是不是不想讓我給妳生寶寶？”
　　她近乎絕望的紅了眼眶，眼淚被試著強行隱去，但還是在意料之中、不在希望之內的流了出來。
　　王林心痛得跟什麽似的，壹把將她攬入懷裏，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就這麽從身邊消失不見。
　　沈雪哽咽道：“王林，我不會要求妳什麽！我也不貪求妳什麽！我更加不可能帶著孩子去找妳和李文秀的麻煩！妳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要是不甘心和妳就這麽過下去，我早就離開妳了！從妳向我擔白的那天開始，我就會離開妳了！”
　　王林捧著她的臉，吻她嘩啦啦流下來的淚水。
　　“奇怪，為什麽妳的眼淚是甜的？而不是鹹的？”王林微微壹笑，“是因為妳的心裏愛著我嗎？”
　　沈雪本來是哭著的，又被他壹句話給逗樂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哭笑不得，她嘟著小嘴，紅著眼框，說不出來的可愛。
　　“討厭啊妳！還取笑我！”沈雪輕輕捶他的胸口。
　　王林捉住她的手，溫聲說道：“妳聽我說，我們是不是真的考慮清楚，要不要生個孩子。我就怕孩子將來生活在壹個不完整的家庭長大，他能過得幸福嗎？”
　　沈雪幽幽壹嘆，說道：“我從小還沒有父母呢！那我是不是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的孩子，最起碼還有我陪伴著她長大成人。妳也會出現給她愛的鼓勵和擁抱，不是嗎？”
　　王林道：“私生子是個大問題，壹個社會的大問題！我不知道孩子將來會不會恨我。”
　　沈雪的臉色，漸漸的凝固，她往床沿壹坐，手抹著眼淚，說道：“所以呢？妳不想跟我生孩子了？那我以後就壹個人孤獨終老？妳有沒有替我想過？我沒有孩子，就沒有人陪伴？妳能天天出來陪我嗎？有了孩子，我最起碼可以天天有個人陪在身邊，妳說是不是？”
　　王林在要不要生私生子這個問題上，心情也有過幾次反復的變化。
　　因為他不是誰的私生子，也不曾有過私生子，也不知道私生子的生活和世界是什麽樣的？
　　沈雪道：“我有了孩子，不告訴她妳是她爸，她頂多算是單親家庭。妳說好不好？等孩子長大以後，我們再決定告不告訴她好了。我自己也能賺到錢養活她，不需要分妳的家產！”
　　王林道：“妳別說氣話！妳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在乎錢的事！”
　　“我不是在說氣話！”沈雪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我就是這麽想的！妳要是不想跟我生孩子，那妳跟我在壹起是為了什麽？就是玩玩？”
　　王林道：“那我倒要問問妳了，妳跟我在壹起，又是為了什麽？”
　　沈雪道：“王林，我還真的認真想過這個事情，妳說我為了妳的什麽呢？為了妳的人？壹個人的身體，就是壹坨肉而已，我要壹堆肉有什麽用？為了成為妳的妻子？那我早應該去妳家裏鬧，去和李文秀打壹架，去爭壹個名分。哪個當情人的女人，又不想轉正呢？哪條轉正的路，不經過三番四次的波折和磨歷？我為了成為妳的女人，我完全可以不擇手段！抑或是為了妳的錢？妳的確為我花了許多的錢，可是我從來沒問妳要過壹分錢，這些錢都是妳心甘情願為我花的！我要是離開妳，我可以把這壹切都還給妳！”
　　她雙手撐在床沿，桃花眼裏含著熱淚：“妳說我求什麽？我所求的再簡單不過，求的就是和妳在壹起的每壹個日夜、每壹份甜蜜、每壹個親熱的問候！我每天都在等待妳，等妳過來看望我，等妳過來和我共度幾個小時的良辰，妳以為我貪圖什麽？我是找不到男人了嗎？我是嫁不掉了嗎？我是找不到壹個男人跟我生孩子嗎？難道妳心裏就沒有壹點感覺？妳說我是為了什麽？”
　　她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但王林卻句句聽懂了。
　　他在她身邊蹲下來，握住她柔軟的手，將她抱在懷裏，心痛的問道：“等我的時候，是不是很苦？”
　　“不，我不覺得苦，對我來說，等待妳，盼望妳的到來，這本身就是壹種甜蜜。”沈雪終於不哭了，她的臉色比無的平靜，“如果沒有妳，人生那才叫苦。”
　　王林的心靈壹陣震顫！
　　沈雪說道：“妳說得對，我們如果生下孩子，那她就是私生子，可是誰又敢說她不是幸福的呢？就像我壹樣，我現在壹樣過得很幸福。前提是我們有能力給她幸福的生活。我們都有賺錢的能力，也有愛壹個孩子的能力，不是嗎？我想延續我們之間的愛情，我相信孩子長大以後，也能理解我們之間的這種愛情。”
　　王林有些頭痛。
　　壹方面他的確擔心和恐懼私生子帶來的巨大後遺癥，另壹方面，他又想順從沈雪的心意。
　　不容王林多想，沈雪已經抱住了他，兩人滾倒在床單之上……
　　事後，沈雪側臥在王林身邊。
　　她的臥姿是那麽柔美，她的身體曲線能讓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上壹整天。
　　沈雪把頭埋在他懷裏，說道：“王林，順其自然好不好？如果我們命裏應該有個孩子，那我們就生下來。如果真的懷不上，那我們也就不再強求。”
　　王林還能說什麽呢？
　　晚上，王林回到家裏，抱著寶寶逗他玩。
　　小家夥已經能坐能爬，力氣也大得很，居然不需要爸爸抱了，王林剛抱著他，他馬上就掙紮著下來，壹個人在沙發上爬來爬去。
　　現在整個沙發都是小家夥的，他自從學會了爬這個動作之後，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不知疲憊的在沙發上爬過來爬過去，時不時的發出大笑聲，笑得口水嘩嘩的流。要不是有幾個大人同時看管著，小家夥肯定早就從沙發上爬到地上了。
　　李文秀說，這家夥長大了肯定調皮。
　　王林說，寶寶這是在探索這個世界，他聰敏好動，說明他求知欲很旺，將來肯定是個大學霸。
　　吃過飯後，李文秀問王林道：“唐老板身體怎麽樣了？”
　　王林道：“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住院，病情稍有好轉。”
　　李文秀問道：“什麽病？”
　　“心臟有毛病。他在香江住著最好的醫院，用著最貴的藥。光是房費，每天就要兩萬多塊錢！”
　　“天哪！這是什麽醫院？這麽貴？”
　　“貴族醫院！”王林笑道，“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
　　“還有這樣的醫院？”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有錢人能買到更好的服務，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我跟妳說，現在的有錢人可厲害了，他們辦壹個家族信托基金，可以讓自己的財富為自己的子孫後代服務幾十年、上百年。也就是說，他的子子孫孫，將來每個月都可以領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生活費。除非遭遇不可抗拒的外力破壞平衡。”
　　徐英聽了，嘖嘖笑道：“能投個好胎的話，真的比努力幾十年還重要。”
　　李文娟笑道：“投不了好胎，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啊！像我姐夫這樣！多麽的勵誌！”
　　大家聊了壹會天，便各自休息。
　　李文秀和王林之間，免不了有壹番小別勝新婚般的恩愛。
　　轉眼來到了周末。
　　王林記得唐季賢的囑托，前往尋找唐季賢的大女兒還有他的外孫女。
　　“忠叔，”上車以後，王林說道，“上次妳跟著唐老板來到申城，是不是去見過壹個女人？”
　　“是的，王總。”
　　“那個女人是唐老板的私生女，妳知道嗎？”
　　“我知道，王總，唐老板跟我說過。”
　　王林點點頭，心想唐季賢也很信任這個司機，什麽事情都不瞞著他。
　　“唐老板交待我，要我照顧她們母女二人，我們現在就去她家看看吧！妳知道地方吧？”
　　“我知道，王總。”忠叔道，“她叫唐玉梅，她的母親，也就是唐老板的初戀情人，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得病死了，唐玉梅嫁了個姓張的普通工人，姓張的在三十多歲時得病身亡，只留下壹個女兒，名叫張小婉，小婉今年十七歲了。”
　　“身世這麽可憐？”王林震驚道，“那唐玉梅沒有改嫁嗎？”
　　“沒有。她帶著女兒，兩個人生活。唐玉梅在街道辦的小工廠裏有份工作，每個月只有180塊錢的收入。她女兒張小婉還在讀中專。”
　　“那她家的日子過得很清苦才對。”
　　“的確很清苦！可是唐老板給她錢，她也不接受。”
　　“她怎麽說的？”
　　“她說，她從來沒有過爸爸，現在也不需要爸爸！因為媽媽從小就告訴她說，爸爸早就死了！所以在她心裏面，爸爸就是死的，她不能接受壹個忽然間死而復生的父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不需要有人來打擾。”
　　王林皺了下眉頭，心想唐季賢這是把壹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了我？
　　這麽倔強的女人，我要怎麽去照顧她？又要怎麽去說服她接受唐季賢的贈與？
　　忠叔道：“我見過不愛錢的人，但第壹次見到這麽不愛錢的女人！唐老板答應給她十個億！她眼皮都不帶眨壹下，直接就給拒絕了！”
　　“十個億？”王林心想，要是自己，肯定無法拒絕！
　　忠叔道：“可不是嘛！當時我就在旁邊聽著，我的心都在顫抖啊！能拒絕十個億的女人，太厲害了！問題是她的生活過得並不好，可能連壹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王林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如果是其它人的錢，妳無功不受祿或者害怕別人對妳有什麽不良居心，妳可以拒絕。
　　可是這是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白白送給她的錢，她為什麽不要呢？
　　以王林對人性的認知，還真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十個億的贈與！
　　王林就算是重生者，而且手裏有錢，但是如果有人要送他十個億，他也會樂於接受的。
　　不要錢的人，那不是傻子嗎？
　　王林問道：“忠叔，她為什麽不接受十個億的贈與？不會還嫌少吧？”
　　忠叔道：“唐玉梅對唐老板說，不管妳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都不能要妳的錢。如果妳不是我的父親，妳的錢跟我沒有關系，我當然不能要。如果妳是我的親生父親，妳給我錢，無非是為了贖罪。我接受了妳的錢，就等於代替我死去的母親原諒了妳犯過的壹切罪過！對不起，我不能代表我母親原諒妳！妳如果有心，就去她墳頭燒十個億給她，請求她的原諒吧！”
　　不知道為什麽，王林聽了，忽然有壹種想淚目的沖動。
　　這個女人原來是這麽想的！
　　生者的確沒有權利，代表死者去原諒壹個人！
　　唐季賢拋棄她們母女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今天這個結局。
　　或許，這就是唐季賢氣出心臟病來的原因？
　　“唐老板拜托我照顧他的女兒和外孫女，這可難了！她們忌恨唐老板，不會接受他的壹切贈與！怎麽辦？”王林喟然長嘆。
　　忠叔道：“王總，如果妳這麽過去，直接跟她們說，這是唐老板的安排，那她們肯定不會接受的！妳看是不是可以換壹種方式接近她們？”
　　“換壹種方式？”王林摸著下巴思考。
　　忠叔道：“王總，妳在申城是個有名望的人，妳以慈善家的名義，給她帶去幫助，或許她反而能接受。”
　　王林道：“那就不提唐老板這個人？”
　　“千萬不能提，妳壹提唐老板，那她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我也不能進去，她見過我，知道我是唐老板的人。”
　　“行，那我過去試試。”
　　說話間，車子來到壹條弄堂外面。
　　忠叔把車子停好，指著弄堂說道：“王總，從這裏進去，第三個大門進去，左手邊有個小屋，那就是唐玉梅和張小婉住的地方。”
　　“好。”王林擡頭看看附近的環境。
　　如果我們的視線，能從高空俯看的話，會發現這座古老的城市，有著縱橫交織的道路，猶如動脈把城市分成若幹個小區。每個小區之內，又有許多建築與建築之間形成的道，它密密麻麻布滿全城，就像毛細血管那樣細小卻充滿了生機。
　　這些道，就是弄堂，也叫裏弄。
　　弄堂的房屋看上去鱗次櫛比，擠擠挨挨，如果到晚上，這裏面的燈光是如豆的壹點壹點，雖然微弱，卻是稠密，壹鍋粥似的。
　　王林信步走進來，頭頂是亂七八糟的電線和電話線，比蜘蛛網還要亂。
　　第三個門是開著的。
　　天井裏晾著些青菜，大概預備腌的，壹個老婆婆蹲在地下，在那陽光中把青菜壹棵棵的翻過來。
　　斑駁的墻上貼滿特效藥的廣告，垃圾箱滿了，垃圾倒在兩旁，陰溝泛著穢泡，群蠅亂飛，窪處積水映見弄頂的狹長青天。
　　樓上地上，扯著十幾根繩子，晾出無數的內衣外衫，密密層層，在春風中搖擺。
　　參差而緊挨的墻面盡可能地把窗打開，那些壹眼能看到的墻上的洞便窗戶，那些窗子大小高低不同，各種顏色的窗簾被風吸出來又刮進去，屋裏面的收音機嘹亮的放著各種曲調的歌或者評彈。
　　王林太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感受到了生活的逼迫、狹窄，但同時又感受到了濃濃的人間煙火氣息。
　　左邊壹扇門裏，走出壹個婦女，她端著壹盆水，往外面的陰溝裏潑來，那水猛的漫上來，浸到了王林的鞋子底下。
　　王林往旁邊壹跳，看了她壹眼。
　　婦女咯咯壹笑：“妳是誰啊？來找人的吧？”
　　弄堂裏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誰家打個響壹點的屁，鄰裏街坊都聽得到，所以誰家有什麽人，都是壹清二楚的。
　　冷不丁的來了個陌生人，自然紮眼。
　　“是啊，大姐，我來找個人。”
　　“我看妳還是個小夥子！妳喊我阿姨才對！”婦女笑道。
　　在地上蹲著擇菜的那個老婆婆也擡起頭來笑了笑。
　　或許是聽到下面的談話，頭上幾個窗戶裏，都探出人頭來，朝下面張望壹眼，壹見是不認識的人，便又都縮了回去。
　　王林輕咳壹聲：“我找唐玉梅。大姐，妳認識她嗎？”
　　“她就是玉梅！”擇菜的老婆婆笑道，“人就在妳面前，妳都不認得？妳是她什麽人啊？”
　　王林仔細端詳眼前的婦女，發現她跟唐家的幾個兒女長得完全不像。
　　唐玉梅問道：“妳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王林本來想說騙她說我是做慈善的，給妳送溫暖來的，但又覺得這樣子太過突兀，人家只怕會把他當成騙子看待。
　　他記起壹事，笑道：“我也不是來找妳的，我是來找妳女兒張小婉的。”
　　“妳找我女兒？”唐玉梅驚異的打量王林，“妳是她的同學？不對，妳年紀太大，妳是她的老師吧？”
　　王林笑道：“說起來，我算是她的同學，我們在同壹個考場考過試！”
　　唐玉梅嘖嘖兩聲：“那妳未免也太顯老了吧？我女兒的同學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妳看著起碼有二十多歲了吧？”
　　什麽時候二十歲出頭的男人，也叫顯老了？
　　王林心裏抓狂，老子正當年輕呢！
　　他尷尬的笑了笑：“張小婉在不在家？”
　　唐玉梅道：“小婉她在家，不過，妳找她什麽事？跟我說吧！我們母女兩個女人在家裏，不方便陌生男人進屋！”
　　王林：“……”